我所感受到的上海

大家好,文章转自张老师的公众号,文章的我不是小编本人,小编现居深圳,刚接受了一场大雨的洗礼。前两天公众号抽奖的书籍已经发货,中奖的朋友们注意查收。


当格蠹园里的大灰反复犹豫到底应该在哪里生产的时候,我住的小区封闭了。

大灰是只流浪猫,我认识它很多年了。去年大约这个时候,它在格蠹园边上的小木屋里生了一窝小猫。有一天我打开木屋门,取工具时,发现了只有巴掌长的小猫。咪咪着眼睛,喵喵的不停叫。

当我第二天再到格蠹园时,我看到了大灰,它嘴里叼着一只小猫,咬住小猫后脖颈的皮,小猫被拎着脖子垂在大灰的嘴两边,喵喵地叫着。大灰两眼睁得大大地看着我,一副很凶狠的表情,因为担心小猫从嘴里掉出来,只能从嘴角发出低沉的声音,仿佛在警告我不要靠近,“别过来,过来就和你拼命”。

在我愣神的时候,大灰叼着小猫快速穿过木篱笆,跑走了。当我打开木屋的门时,看到里面还有一只小猫,喵喵地不停叫着,似乎在抱怨大灰为什么突然离开,丢下它不管了。我想是因为大灰没有车,唯一的搬家工具就是嘴,因此一次只能运走一个小猫。我想安慰剩下的小猫,告诉它别着急,“安静等待,等一下你妈妈会回来的。”可是它听不懂。

几天后我再去小木屋时,里面没有猫叫了。大灰一定是回来过,分几次把小猫都搬走了。大灰为什么要搬家呢很可能是觉得我发现了它哺育小猫的地方,觉得再在这里的话,一方面可能小猫有危险,另一方面也可能担心自己的privacy。(子非猫,焉知猫之念)

大灰搬走小猫几个月后,我又在格蠹园里看到它,它刚从木屋里出来。我估计是它在其它地方把小猫们养大了之后,自己又回来了。

今年三月时,我见到大灰费力地钻过木篱笆,肚子大大的,显然它又有了小猫。它在距离我几米远的地方停下来,眯着眼,满脸无奈的样子。像是在询问:“去年在小木屋里生产,你害得我中途搬家,今年我该在哪里生呢

之所以如此猜测,是因为我还看见大灰考察过其它地方,比如葡萄架上面的空调间。空调间很小,是用来放空调外机的,而且很高,大灰要上去,也需要先爬上葡萄架下的铁栏杆,然后用力一跃,跳到葡萄架上,再从葡萄架跳到空调间底部很窄的边沿,勉强站在百叶窗似的金属挡板前,然后找个夹缝钻到里面。

大约就在大灰考察空调间的时候,相邻不远的一个小区封闭了。

又过了几天的3月14日是星期一,一大早,我兴高采烈地去上班,经过陈行公园边上的玉兰花树时,我特意停下来,为它们拍了几张照片,看它们竞相开放,沐浴在魔都的晨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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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6日是个好天气,因为前一天已经下过了一场在春雨中算作很大的雨。我一早起来,看见大灰抱着一棵树桩晨练。它后爪蹬地,两只前爪抓在树桩上,把整个身体高高拉起,与树平行,仿佛双足站立。两只前爪还上下翻飞,发出喀喀喀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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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年开的一门新课程——《在调试器下理解虚拟化技术》,周六这天晚上是第一讲。考虑到是第一讲,为了便于新手们入门,我特意举了一些好理解的例子,比如生活中的各种虚拟化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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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7日一早起来后,我也有点像大灰一样有些犹豫,几个想法在脑海中打架。一个想法是去油漆店买油漆,回来后修理小木屋的屋顶,要修屋顶,油漆是必须的材料,解封前就想修了,但是苦于没有油漆。另一个想法是去办公室,因为已经两周没有去办公室了。到底是买油漆还是去办公室呢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妻给了一个指示,“去办公室加班吧!”

于是,我便决定去加班。经过玉兰花树时,玉兰花已经凋零,树干上长出了很多绿色的叶子。

经过“YGF”时,我再次给门口停着的“DFH”拍了个照。我每次经过这里时,都忍不住看几眼已经锈迹斑斑了的DFH。对于年轻一代,可能不认识DFH,但是对于我来说,这可是高级机器,力大无比,开山修路,都离不开它,如同坦克。只是不知道,它们为何停在这里。魔都寸土寸金,这两辆DFH已经在这里停了几年了。既然如此,它一定是主人的心爱之物,或许里面有个美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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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办公室后,我很快投入了工作,写代码,写文档,写书稿,总是有写不完的东西。

而且我还亲自验证了一下工厂寄来的转接头。更重要的是,我测试出了一个bug,难以修正的硬件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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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四月初的几周我都在家,但是一直没有看到大灰。不知道它是不是找到了更好的安身之处。虽然小区封闭,但是它可以自由活动。

在格蠹园里的紫藤花开放的时候,我听到了小猫的叫声,很清脆的小猫叫声。我努力找寻叫声的来源,但是声音又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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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大灰和小猫的声音,我立刻意识到自己犯错误了。在我发现了大灰一家的同时,大灰也发现了“我发现了它们”。它可能又要搬家了。

就在一两天后的早上,我看到大灰从小木屋里出来,嘴里叼着一只手掌长的小猫。大灰两眼发光,弓起腰,嘴角发出轰轰声。看来大灰真的又搬家了。在我愣神的时候,它叼着小猫快速穿过木栅栏,消失在草丛中了。

五一节后,小区仍没有解封,我也没有看到大灰。它应该是在某个地方抚养小猫。

今天早上,我到格蠹园呼吸新鲜空气,看到昨天新整理的一条垄上多了几个坑,坑的凹面比较光滑,仿佛用手扒成的。我想到我昨天在那个地方埋了一些湿垃圾,或许是大灰回来找食物了。小区封闭前,很多邻居在小区里的喂猫点放猫粮。小区封闭这么多天之后,估计大家的猫粮储备都用完了。

因为这次疫情,上海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看到网上流传着各种各样的上海故事,批评居多。

我想起电影《萧红》里的一幕,当萧红和萧军从青岛来到上海后,走在上海的街道上,萧军兴奋地说:“这就是上海。“

走了几步萧军继续说:”是鲁迅的上海,矛盾的上海,徐志摩的上海。”

萧红回应说:“也是悄吟和三郎的上海。”(指他们自己)

那一年是193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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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1992年来到上海,今年刚好是30年。30年里,上海发生了很多变化,但是也有很多东西没有变。比如,直到今天,我们仍可以说,这里是鲁迅的上海,是矛盾的上海,是徐志摩的上海,是萧红和萧军曾向往的上海。而且还可以加上很多,是丰子恺的上海,是张爱玲的上海,是李叔同的上海,是巴金的上海。

根据我在上海30年的经验,上海从来不是没有缺点的地方,它一直有一些很容易让人指出的缺点。它不刻意隐藏这些缺点,不避讳这些缺点。就像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它会滋生错误,它能容忍错误,它也能以巨大的力量荡涤污垢,去伪存真。

来源:嵌入式Linu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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