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埋亲舅,杀人逾千!恶名昭著的土匪秦三

恶名昭著的土匪–秦三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山东潍北(寿光、潍县、昌邑北部)一带,土匪多如牛毛。土匪杀人劫货,鱼肉乡里,作恶多端。秦三是众多土匪中最恶劣的一个,他杀人如麻,残忍成性,在潍北一带臭名昭著。

秦三,名军,字冠三,排行老三,人们称他为秦三。秦三是山东益都县人,生于1910年。秦三幼年丧父,母亲以种地为生,农闲做点小生意,勉强糊口。七岁时,母亲节衣缩食供秦三上了几年学。

由于母亲溺爱放纵,秦三自小就养成了打架斗殴、偷鸡摸鸭的恶习,小小年纪就成了村中一霸。村中一长辈,经常接济秦三母子,见秦三不学好,出于好意,训斥了秦三一顿。到了晚上,他三岁的孙子不见了。秦三把他的孙子扔到井里淹死了。村民们怒不可遏,族长作出了“活埋秦三”的决定。秦三的母亲苦苦哀求饶秦三一命,最后村人把秦三赶出了村子,永远不准他再回村子

1926年,16岁的秦三到了百里外的潍北盐场,干起了苦力。不久,秦三同哥哥秦森、好友徐守忠等人开始贩运私盐。开始是每人挑着一担盐,摸黑路偷偷跑到益都、昌乐贩卖,后来雇了牛拉车。很快,秦三手里有钱了,他买了匣子枪,开始干起了抢劫、绑票的勾当。

有一姓李的殷实人家,膝下一子,秦三率人夜间入户,将孩子绑架,索要50块大洋。李家卖房卖地才凑齐了钱把孩子赎回。秦三又绑架了一王姓人家的孩子,索要100块大洋,因数目太大,王家凑钱晚了一天,孩子被撕票。

秦三等经常在益都、昌乐、寿光、潍县一带作案,当地百姓对秦三深恶痛绝,官方也到处通缉他。但是,秦三十分狡猾,时时处处小心。他白天洗脸时,总是把脸盆放在远离屋门的屋角,匣子枪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脸朝着门口。他外出骑自行车时,总是用左手扶把,右手握着匣子枪,匣子枪的保险机头总是张开着,随时准备开枪。并且,他不让别人靠近,如果有人靠近他,他就举枪射击。和同伙外出时,总是和同伙并肩而行,怕被走在后面的人暗算。而到了晚上,秦三住无定所,他一般不在村里睡觉,通常是在野外庄稼地里的避风处睡觉。睡觉时,他让手下人轮换着给自己站岗。并且在睡觉之前,他在自己的大脚趾头和二脚趾头之间夹上一支香点着。当香烧到脚趾头间时,他就会被烧疼醒来。醒来后他就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一夜之间秦三要转移几个地方,所以人们很难抓到他。

起初,秦三作为外来户,人单力薄,他就投靠当地人做靠山,跟当地的毕袍、考某某拜了把子。但是,秦三心狠手辣,干起了绑票、欺负良民、奸淫妇女的勾当,毕袍和考某某觉得走的不是一条路,考某某打算除掉秦三。

当时,考某某与毕袍不在一个地方,考某某写了一封密信给了毕袍,信的内容是两人联手弄死秦三。可是,考某某并没有对送信人交代好,送信人的把信送给毕袍,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毕袍虽然对秦三儿也生厌,但还没想到要处死秦三的地步。毕袍不识字,就把信给了秦三,让他念。秦三一看,大吃一惊,但是,他不动声色的对毕袍说:“没什么事儿”。毕袍也就没太放在心上。不久,秦三派自己的亲信下了毕袍的枪,把他弄到东毕家的墓田里打死了,对外说是枪走火,误伤毕袍。

考某某听到毕袍被杀,心知情况败露,就对秦三说:“我不想干了,这帮兄弟都归你了。”考某某回老家了。

考某某虽然回了老家,但是秦三并不放过他,不久,秦三在流饭桥集上抓住了他,命人将考某某挑了脚筋,用油筐抬着游街,最后杀死了他。

秦三杀人总数超过千人,在昌潍地区的土匪、游击队中,唯秦三杀人最多,罪恶最大。秦三的亲舅舅也被他活埋了。

秦三杀人很随意,有一老人骑驴过村,秦三的一个护兵说了句“驴长得真壮!”秦三说:“那就杀驴煮肉吃啊!”护兵就上去抢驴,老头不肯,秦三一枪就把老头打死了。

老头的女儿听到父亲被害后,匆匆赶到东毕家村村头,找到还在说笑的秦三,问他为什么杀死她父亲,秦三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下来,这个妇女还没说几句话,秦三就奸笑了几声,用匣子枪也把她打死了。

秦三的手下有一个刽子手,叫毛领,嗜杀成性,手里总是提着一把日本战刀,常年跟在秦三后面。有一次毛领连砍六个人的人头。有当兵的不听话或想开小差,秦三说:“把某某砍了!”毛领一伙人马上就把人拉出去砍头。

一次,秦三一伙绑架了考家村考宗岳的姨夫,向他家里索要一大笔钱财,限期三天交上赎金。考宗岳姨父家的人找到了考宗岳寻求帮助,考宗岳也没有办法,只得向同村的考斌之求救。考斌之这时是三区区长。当时的区长手下有自卫队,区长负责当地的政治、经济、治安等多项工作。考斌之小时候也被土匪绑架过,对土匪深恶痛绝。他早就知道秦三一伙不干好事,只是以前秦三还没有祸害到自己管辖的范围内,他还不便出手。现在,秦三的魔爪伸到了自己管辖的三区,他决心除掉秦三,为民除害。

考斌之在潍县西北乡可是个很出名的人物,上中学时就是体育健将,上学的时候曾在山东、华北五省和全国学生运动会上获得过奖牌,他跑得很快。他还练过武术,会几下子。他还当过兵,枪法也准。考斌之接到考宗岳的求救,就命令手下的人开始四处搜集秦三的消息,很快他就了解到,秦三最近在大于河边的一个村里寻了一个相好的。这段时间,他经常到相好的家里去和他这个相好的相会,秦三经常在大于河周围一带出现。

考斌之以前曾和秦三打过交道,两个人都互相认识,他知道秦三十分狡猾,警惕性很高,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溜之大吉。为了减小目标,不被秦三发现,考斌之决定自己一个人前去把秦三除掉。

考斌之谁也不带,化装成一个拾粪的老汉,穿得破破烂烂,背着一个旧粪篮子,拿着一个粪叉子,戴着个破苇笠。匣子枪藏在绑腿里,外面又套上了一条又长又肥的破裤子。一个人前往秦三那段时间经常出没的那条路上,假装着在路上拾粪。这条路的一边是大片的地瓜地,地瓜地里爬满了秘密的地瓜秧;另一边是大圩河,秋天的大圩河河水高涨,大圩河里的水有一人多深。

考斌之在路上来回走动着,等着秦三的出现。考斌之等了整整一天,也没有见到秦三的影子。考斌之心里十分着急,因为离秦三规定的赎回考宗岳姨父的时间只有一天多了。但是,没有其他办法,考斌之还是耐着性子等下去。

第二天下午,秦三终于出现了。秦三就一个人,穿着黑色的绸子大褂,骑着一辆新自行车,左手扶着车把,右手握着匣子枪,在高低不平的土路上摇摇晃晃地行走着,两只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着。

秦三有了钱有了势之后,就喜欢上了看媳妇。看媳妇是潍县一带方言,实际上就是霸占人家的媳妇。秦三听说谁家娶媳妇了,他就带着一伙人赶到那家人家,把新媳妇先强行霸占。如果新媳妇不从,那立刻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如果谁家的媳妇漂亮,被秦三看中,就会被秦三长期占有,直到他玩腻了为止。

此时走在路上的秦三心里美滋滋的,他新寻的这个相好的,还不到二十岁,长得十分漂亮,刚刚死了丈夫。这个小寡妇把秦三当作自己的靠山,对秦三十分热情。秦三去会相好的,带人不太方便,没有带其他的兄弟。不过,秦三一边走一双三角眼一边不停地四处看着。

秦三走着走着,一拐弯,看见在路的远处有个人,一下子紧张起来。但是,他仔细一看,看清是一个拾粪的老汉,就松了一口气,并不这个老汉太放在心上。不过,狐疑的秦三还是远远就扯着嗓子喊:“干什么的?干什么的?”

听到秦三的喊声,考斌之头也不抬也不搭话,仍旧背着粪筐拿着粪叉子向着秦三来的方向慢吞吞地走去。看到路上的牛粪,他就停下来,用粪叉铲起来,放到粪筐里。考斌之走走停停。秦三离得越来越近了,他一边骑着自行车走着一边挥着匣子枪大喊:“喂,干什么的?不要过来,再靠前走老子就开枪了!”

考斌之装作听不见,继续向前走,他离着秦三只有几丈远了。这时,忽然一阵风吹来,把考斌之头上的破苇笠吹了下来,秦三一下子认出了考斌之。他知道考斌之不是一般的人物,他跑得快,武艺高,枪法准,这次一准是冲着自己来的。秦三一下子慌了,他抬手对着考斌之就是两枪。秦三在慌乱之中,又骑着自行车,虽然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可是秦三的两枪都没有打准,一枪打飞了,一枪打在了考斌之穿的牛鼻子鞋的前脸子上,不过也没有伤到骨肉。秦三打完了两枪,调转自行车就想逃跑。这时,考斌之已经扔掉了粪筐、粪叉子,几个箭步蹿到了秦三的身后,一边大喊:“干什么的?来抓你的!”一边左手伸出,从背后抓住秦三的衣裳领子,一边弯腰,右手就要掏藏在绑腿里的匣子枪。

被抓住衣领的秦三双手朝后用力拨拉,脑袋前倾,身子使劲向前挣着。“哧”的一声,秦三衣裳的大襟撕开了,秦三的大褂被考斌之拽了下来,秦三从大褂里钻了出来。由于用力过猛,秦三一下子扎进了路边的大圩河里。而考斌之也一下子后蹲在地上。

到了河里,秦三拼命朝对岸游去。考斌之也爬起来,紧随其后跳到河里,追赶着秦三。

秦三游到了河对岸,上岸后立即拼命向南逃窜。考斌之上岸之后在后面紧追不舍。考斌之一边追一边举起德国造的匣子枪,朝着秦三就是一枪,打中了秦三的左肩。秦三中枪后晃了晃,跑得更快了。考斌之想把秦三活捉住,就不再开枪,只是加快步伐,用力地追赶。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离着胶济线也越来越近了。又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来到了铁道边。考斌之离着秦三还有一丈多远,眼看就要追上了。这时,铁道上驶来了一列火车,火车离着他们也很近了,秦三一下子跑到了铁道上,从火车头的前面跨过了铁道。

考斌之被隔在了铁路的另一边。等到火车过去,考斌之跨过铁道后发现,铁道下面是大片的黄烟地,秋天的黄烟杆子一米多高,黄烟叶子像小蒲扇一样,把地遮得严严实实的,比青纱帐还要密实。秦三早已经扎进烟地,不见了踪影。

秦三回去后,立即把考宗岳的姨父撕票。

1945年9月,昌潍行署专员兼第八区保安司令张天佐进驻到潍县县城,秦三的部队被张天佐收编,秦三的部队被编为一个团,秦三被任命为团长。

1946年春天,国共两党还处于停战时期。但是,张天佐不顾国共两党的停战协定,命令自己所属的保安部队,配合国民党的正规军,进攻当地的革命武装,屠杀革命干部和进步群众。

1946年3月26日拂晓,张天佐土匪秦三的部队和民团范企奭的部队,配合国民党第八军一个营共3000多人,发动突然袭击,包围了我潍北独立营驻地王固庄。

潍北独立营除指导员李白恕、排长王立德和班长崔希尧、王国臣等8名同志冲出重围外,协理员单连岱、连长姜官荣等近200名战士壮烈牺牲。

敌人占领了王固庄。秦三的土匪队伍在村子里大肆发泄着土匪的淫威。土匪们把村里的人有的活埋、有的用铡刀铡、有的用火烧、有的零刀割、有的“大卸八块”、有的开膛扒心、有的“点天灯”( “点天灯”是在人的头顶浇上煤油,然后点燃)、有的“卷苫子”( “卷苫子”是把人卷在席筒里,然后吊在树上)、有的“披麻带孝”( “披麻带孝”是把人身上割开一道道口子,沾上麻,然后再一层层揭下来)……他们逼迫妇女们“跑秧歌”( “跑秧歌”是把妇女们的衣服剥光,然后土匪们用棍棒打着妇女,逼着她们在点燃的火中跑来跑去)。

之后,秦三又在自己的土匪队伍里挑选了一百多人,组成了暗杀团,专门在潍北一带暗杀革命干部和进步群众。暗杀团的成员都骑着自行车,携带短枪,他们流窜到潍北的不少地方,进行暗杀活动,不少干部和革命群众被暗杀团暗杀了。暗杀团给当地的革命带来了极大的危害,在潍北大地笼罩上了一层浓浓的恐怖气氛。

秦三是个很有野心的家伙,他的部队虽然被张天佐收编,而且自己在张天佐的手下做了个团长。但是,秦三心里却对张天佐很不服气。抗战开始时,秦三和张天佐都是厉文礼的手下,并且,两个人的职务基本相同。现在,秦三成了张天佐的手下,他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对此耿耿入怀。他时常梦想着把张天佐灭了,自己取而代之。

秦三积极反共,得到了国民党第八军军长李弥的赏识,李弥专门为秦三提供了一批武器,结果,武器到潍后被保安司令张天佐截获。

秦三除了投靠国民党第八军军长李弥外,还到济南省政府积极活动,寻觅靠山,妄图借助他人之力与张天佐抗衡。虽然进行得很秘密,但还是被张天佐知道了。张天佐下决心除掉秦三。正好,秦三的代理团长王华五、副官张德三倒戈。张天佐与亲信张髯农、申集安等反复议定,决定诱捕秦三。

1947年9月30日上午一早,秦三正在吃早饭,张天佐亲自打电话让他去开会。不曾想一进门,秦三一伙就被埋伏的士兵拿下,张天佐马上就挑断了秦三的脚筋,很快又兵不血刃地把秦三的部队完全控制。

秦三的死刑场设在南沙滩以南,执行枪决时,潍县万人空巷,都去观看,河滩两边站满了观看的人。作恶多端的秦三在临死前也不服输,不停地大喊大叫:“张天佐,你今天杀了我,再一天就有人杀你,你我一个下场!”同伙安老六等人吓得痛哭流涕,秦三喝斥道:“哭什么,咱们杀了多少人啊,早就够本了!”

几声枪响过后,杀人恶魔秦三结束了罪恶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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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齐鲁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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