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嘉熙的大脑里被插入尚可使用的性意识和性传感芯片。程静告诫程颐这软件毕竟是提供性服务的，没有情感因素。不可再毛手毛脚，以免嘉熙先入为主拥有性服务意识而排斥情感。程颐有点不知所措。程静告诉他好比两小无猜，性发育了就必然有所节制，不能随意碰触对方性部位，比如拍屁股。
“性服务软件一碰就着的，最终结果只是个性工具，姐姐接受不了的！”
程颐打算放弃嘉熙的性能力。程静要他别太紧张，像情窦初开小心翼翼就行了。
接下来的日子，程颐对嘉熙不再大大咧咧。他在嘉熙眼睛里发现之前没有的羞涩，这种羞涩在他之前结识过的女孩、女人眼中从没见到过。或许之前从未在意过，发生关系永远是动物性的直截了当。在这种羞涩面前，毛手毛脚的行为不知不觉的收敛了。似乎真的由两小无猜进入到情窦初开。以致和程静在床上也谨慎了，带着些许害羞心理，程静敏感的捕捉到了这种变化，自己不知不觉变得主动起来，之前她连程颐的那东西都没触碰过，现在敢用脸去蹭，敢含到嘴里，这种主动让她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兴奋。她感概自己大半生对性居然这么无知，以为被动的享受就是一切。
有次游完泳发现小腹隆起，程静确认自己怀孕了，孕检已经有4个月。这方面她很弱智，程颐更是稀里糊涂。两人既不兴奋也不紧张，一切顺其自然。
不过有点他们很清楚，孩子成年前会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他们将实施“找回爸爸”的推翻母系社会行动。他俩坐飞舟到程刚的轮回咖啡店喝咖啡。
轮回咖啡店的复古风格延续轮回酒店的酒吧格调，所不同的墙上布置了艾玛的现代画，形成强烈的时空反差。另外有个小小的乐队舞台，晚上变身酒吧供艺人演唱。
店里喝咖啡的几乎满座。程刚在小舞台临时支了桌椅在那里等他们。程静坐下后开门见山问程刚，对废除母系社会有什么高见？
程刚睁大眼看看程颐再看看程静，程静吸上她的雾化器，任由白雾在桌上升腾化开。两人在等待程刚高见。
“当然是好事啊！你们为这事找我？”
程颐说：“找萧伯纳也行。”
程刚做个不屑一顾的表情，她告诉程静，这种母系状态不是一夜形成的，不是说废就能废的，先让家留得住男人。怎么留？留在家要给福利，离开家另租房自动放弃。问题是如果女人不要这个男人呢？
程静问对此可做个提案吗？程刚表示可以试试。接着他们进入更广泛的讨论，人类该不该重塑亲情，亲戚关系，怎么重塑？这些都是程刚感兴趣的话题，程刚一扫卑微侃侃而谈，表示这也可做个提案。
最后程静丢出深刻的问题，人类走到今天是进化还是没落？听到这问题程刚两眼放光。“这是哲学命题，大家都以为我是历史学家其实不是。人类进化的终点一定是退化，人类如果不会使用工具在食物链中是很惨的动物，不如猴子。人早先把动物变成牲口拿来干活，到今天让机器给人干活这是必然，这一定是人原始能力不断丧失的退化过程。”
程静感概自己小时候还有奥林匹克运动会，现在没了，人类是不是已丧失了集体荣誉感？程刚说这也是必然，竞技和集体荣誉感起源于部落，天下大同实际上等于没有集体，个人荣誉感也会随之淡化，因为好胜心在淡化。
程静说：“所以现在的人越来越像天堂放养的宠物！”
“一针见血！”
“人们会不愉快吗？”程静自言自语
程刚说，怎么会不愉快，简直是享受。程静问他数十年不满天堂，到底不满什么?程刚回答其实是怀才不遇，觉得这个系统太功利，辱人智慧。程静问有这种想法的人多吗?程刚觉得应该人人都有，只是埋藏起来了，认识清晰的不多。
“如果他是代长老，认为最需要的改变是什么？”程静问。
程刚不暇思索地说，让人干一部分活。程颐听到这笑了：“恐怕没人愿意！”
“系统规定了不干也得干，成年后不论身份高低，100岁前每个人必须参加公益活动为自己挣半级福利，这半级允许私人转让。”
程静深吸一口吐出一团浓雾，说：“这主意太棒了！”
程刚很快通过丧家犬提案平台提交了3个提案。程静让嘉熙亲自处理这3个提案。这都是需要13票通过的提案。3个提案用了避免人类严重退化的同一个理由，和封闭、自私、荣誉感丧失的现状。嘉熙认为这种居高临下的视角很容易让魏玛和欧罗巴裔两位代长老获得优越感和救世主身份的满足感。
第一个属于修正案，母系化始于当时人口锐减，代价使平民处在丧家犬的状态，400年后人口问题已不存在，应恢复男女平等和男子的家庭归属感。修正案如下：同居和分居的租房优惠须共租共退，生儿育女的半级身份及子女1级监护费共同拥有，分居后谁抚养监护费归谁，不再指定女性抚养。而共同抚养子女到成年的继续同居则双方福利可各升到半级福利，分居则取消。天堂为巩固同居关系虽增加了半级福利支出，但大大减少了分居造成的房屋使用量和公共服务支出。
第二个提案：成年子女每月必须和抚养者聚餐1次，补贴聚餐费500币，否则扣500币，上辈请小辈聚餐不强制但每月可补贴1次。这需要天堂系统额外支出，但对人类恢复亲情大有必要，必须让人类重新知道辈分和称谓。
第三个提案：人类的基本1级福利，成年起100岁以下，分2部分给予，50%自动到账，另50%须工作所得，每周必须参加10小时工作，每小时115币。建议智人让出就近社区的简单轻松工作。工作必须分组集体合作进行。
听完嘉熙汇报，程颐和它击掌，嘉熙有意无意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然后对程静说，民间可能会有很大反弹，3个提案可一起提，但最好不要同时实施。
程静吐出气雾，看着程颐说：“一下子确实有可能会接受不了。”
嘉熙：“我做过小范围测试，第一个提案女性反对男性无感，第二个无感。第三个大部分反对。”
程颐问：“提高时薪呢？”
程静：“懒惯了，加多无益。改为基础福利的70%工作所得，时薪也就提高了，不工作影响就会到正常生活。而且长痛不如短痛，同步实施。”
程颐：“可能会出现示威游行。”嘉熙点头同意
“游行随便。”程静说，“关键是中、高层不参与怎么处理？这种不公才会给平民游行留口舌。”
嘉熙：“冻结70%积蓄，扣发当月70%福利，不补发。”
程颐希望一二方案合并推出，第三个方案押后2个月实施。嘉熙看着程静。程静表示一二方案至少有点牛肉，第三案则是大棒，单独实施反而不好。她让嘉熙评估后再做决定。程颐让嘉熙研究公民紧闭条例，可否加大处罚力度，控制骚乱。
待续：连载48
已刊连载
连 载39:性智人服务调查有眉目，私心左右如何结案
连 载40:女人和猫独处豪宅沉寂，男人卖傻一探高冷闺房
连 载41:性智女上街虚惊一场，换脑加税遭巨富反对
连 载42:买爵博弈掉落系统陷阱，控制代长老身不由己
连 载43:当长13代长老重新凑齐，天堂独裁已成事实
连 载44:虚设议题捞福利，从政门道原来如此这般
连 载45:最高层被智人精准掐算，决策草率显露人性退化
连 载46:无使命感的代长老可有可无，程静酝酿新的突破
编辑: Lily F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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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因外丽inv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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