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将军嫡女和王爷婚期将近,一怀孕女子却上门,逼她主动退婚

故事:将军嫡女和王爷婚期将近,一怀孕女子却上门,逼她主动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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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慕容尘订婚后不久,一个小腹已经微微有些隆起的青楼女子找上了门。

这女子见到我便跪了下去,没等我说话,脸上已经泪水涟涟,“求姐姐给我和孩子一条活路。”

1

我是京城最受宠的贵女,父亲是威震大将军,统兵十万,是横隔在突厥与大梁之间最坚实的屏障。

母亲是大梁异姓王明燕王之女,因得明燕王妃与太后是闺中密友,所以明燕王夫妇死后母亲便被接进宫由太后亲自教养,并被封为公主。

兄长年少有为,十九岁那年带着三千铁骑冲散突厥三万精兵,一战成名。

我在他们的羽翼下长大,无忧无虑,天真活泼。

皇后的三皇子钟情于我,淑妃的六皇子也对我有意,我虽然天真烂漫,却也知晓他们爱的无非是我身后的将军府,是我父兄手里的兵权。

我怕将军府会因为我的选择平白遭受陛下忌惮,所以择婿方面我加倍小心,经过利弊权衡后我选择了慕容尘。

慕容尘虽是礼善王爷的庶子,但却是他唯一一个儿子,与嫡子没什么不同,礼善王爷无兄无弟,若无变故王位定会落到他头上。

再加上我与慕容尘青梅竹马,他事事以我为先,处处为我着想,对我很是不错,我没有理由不选择他。

母亲曾经问我,长安儿郎千千万,为何偏偏是他?

我先是摇了摇头,然后认真回答母亲:“慕容尘很喜欢女儿,他算是很好的夫婿人选。”

母亲摸了摸我的脸蛋:“那我们西儿可心悦他?爱慕他?”

我看向母亲,眼神里尽是不解:“母亲什么是心悦?什么是爱慕?”

母亲被我天真的发问逗笑:“母亲没办法告诉你这是种怎样的感情,等你什么时候遇到了,自然就清楚其中的奥妙了。”

我不明白母亲为何与我故弄玄虚,只觉得此刻慕容尘是我的最优选,我也不厌烦他,为何不能定亲?

母亲虽然还想帮我再阻拦一下,但礼善王爷听到我与慕容尘两心相许的消息,带着聘礼和媒人匆匆赶到将军府。

对于礼善王爷此番行为,母亲有些恼怒:“怎么来得这般着急。”

我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自然是着急娶我。”

礼善王爷一脉人丁凋零,又没个能扛大旗的能耐子弟,但我们将军府如日中天,我父英勇善战,我兄十战九捷,自然想赶快攀上这门好亲事,为慕容尘和礼善王府谋个更好的前程。

母亲长叹一口气,看向我的目光即懊恼又怜兮:“你聪慧,可你又太过聪慧。”

我觉得我一点都不聪慧,根本听不懂母亲话中深意,只觉得母亲是舍不得我出嫁,于是搂着她的腰撒娇:“那还不是随着娘亲了。”

2

收了礼善王府的聘礼,我跟慕容尘的婚事算是定下了,只等着冬日父兄从边境回来,我二人便可成亲。

适逢中秋,我本想着两家既已定亲,应该拿些礼物走动走动。

不想我刚提出这个想法,慕容尘就将我拒绝,不是说他父亲病了,就是说他嫡母回娘家不在王府内。

看出慕容尘拒绝的心思,我也没强迫,把母亲送进宫后,就去樊楼吃酒。

母亲知道我不爱这种场合,便也没强求我与她一同进宫,嘱咐了句少吃些酒后,就放我离开了。

我本意是想去樊楼,但谁想到八月十五樊楼人能这么多,愣是没给我挤出一个空位,我只好提着我的桃花酒到隔壁寻香阁。

寻香阁听着不像个正经地方,确实它也不是,男倌人、女倌人都有,是整个长安城醉生梦死的最好去处。

但我去可不是贪图美色,我是去吃饭的,寻香阁从西域重金聘请了一个厨子,烤羊排一绝,食色性也,两样都给兼顾了,活该寻香阁老板赚钱。

我也算寻香阁的常客,老板给我寻了间上等的包房,在三楼隐秘处,却可将阁内众生一览眼底。

男男女女嬉笑打闹哪有我的羊排好看,正当我大快朵颐的时候,我的婢女从儿轻声惊呼一声:“小姐,那人有些眼熟……”

我拿着羊排顺着从儿手指的方向看去,好家伙,岂止是眼熟,简直是化成灰我都认识的程度,正是我的未婚夫婿慕容尘。

慕容尘跟与我一起时状态很不相同,没有了冷静自持的翩翩公子模样,此刻的他小心翼翼搂着他怀里的姑娘,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我们俩之间的距离太远,我通过他的嘴唇依稀猜到他对女子的承诺。

我不是能受委屈的性子,当下便要上前把话挑明。

我刚走到慕容尘藏娇的“金屋”前,撸胳膊挽袖子正打算一把把门推开。

忽然,一直大手搂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捂着我的嘴唇将我带进一个怀里。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别喊,要不然要你命。”

话音刚落,他从捂着我手的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

我自然知道保命要紧,双唇紧闭连连点头。

忽然,一伙人佯装醉鬼从楼下而来,我一眼便认出他们都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应该是装醉,为了抓我身后的男子。

见他们上来,男子将我转了个圈,一手捂着我的眼睛,另一只手搭在我腰上,头凑近我的颈窝,嘴上还说些不老实的话。

我闻到他身上被酒气覆盖住的草药味道,很特别,我总觉得在哪闻到过。

那帮搜查的人走后,男人又将匕首抵在我的脖颈,在我耳边说了句:“敢回头你就死定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先是把我转了一圈,然后一把把我推了出去,等我回过头来,他早就不见了。

此时我也没了“捉奸”的心情,毕竟刚刚不仅被人利用,还被人陀螺一样转了好几圈,吃得羊排都要吐出来了!

我冲着寻香阁天花板破口大骂的时候,从儿拿着家伙姗姗来迟。

“你干嘛去了?”我问。

她正气凛然:“我去找了件趁手的兵器,以防我们和奸夫淫妇动手,我好保护你。”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但下次尽量早点,不然你就只能帮我收尸了。”

从儿在我身后想喊又不敢暴露只能压低声线的样子着实好笑:“小姐,你什么意思?我们不去捉奸了吗?小姐!”

3

我刚回到将军府,就见管家刘叔匆忙迎上前。

“小姐,刚才宫内来人传唤,让您快些进宫。”

刘叔在旁边步履飞快,边引我坐上宫内派出来的轿子,边解释说:“不知怎么,陛下竟派了最贴身的元公公,一个劲儿催您赶紧进宫。”

我心下暗道不妙,派了元公公,想必事情小不了。

不知为何,我心绪不宁,右眼皮跳个不停,上轿的时候没扶稳当,竟然差点摔了一跤,幸亏元公公眼疾手快扶了我一把,这才让我不至于出丑。

我被轿子直接带去了坤宁宫,刚走到宫外,我便听到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母亲自小被太后教养长大,向来稳重,能让她哭成这般模样,我隐隐猜到了原因,却还是在心里安慰自己。

刚进到坤宁宫,我便看到近乎昏厥的母亲,还有她身旁一脸关切的陛下和皇后。

我木讷地想要行礼,却被皇后扶了起来:“好孩子,不必多礼。”

“娘娘……”我强装镇定,一开口一滴眼泪却没有征兆的掉了下来。

陛下背过身去,不忍心看我跟母亲。

见到我来,母亲一下扑进我怀里,母亲本就身体柔弱,将军府一大家子人好生将养着才康健些,突然遭此变故,更是承受不住,唤了声我的名字,就昏死过去。

我强撑着守在母亲身边,不错眼珠地盯着母亲,隔阵子还要探探她的鼻息,生怕她过不去这关。

皇后眼中含泪:“孩子,吃些东西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眼睛却不自觉湿润:“我母亲身子骨弱,我得好生照看她,免得父兄回来后骂我。”

皇后将我搂进怀里:“想哭就哭吧,是大梁对不住你们母女。”

“边关急报,你父兄二人皆战死沙场,他们为国捐躯,是大梁的功臣……”

皇后的安抚与元公公替陛下传达消息的声音一直在我脑海萦绕,我心里一直紧绷的弦终于绷断,我终于忍不住,在皇后怀里放声大哭。

4

突厥一直忌惮我父兄二人的威名,在与突厥战斗过程中,先是使计将我父与大部队冲散,将我父围困于滇兹山西一处裂缝中,阿兄救父心切,单枪匹马前去营救,正中突厥圈套之中。

三千铁骑从我父兄二人身躯上踏过,血与土混在一起,竟连尸首的部分都找不出,只能带回一捧染血的土……

从父亲部下手中接过那捧土,听说父兄生前的遭遇哭得泣不成声。

父亲的部下涕泗横流:“老将军像是有预感一样,说倘若他遭遇什么不测,一定要让属下将他身亡时的情景告之与您。”

我忽然愣在原地,父亲绝不会说没用的话,做没用的事,看着那一捧参杂鲜血的泥土我若有所思喃喃道:“滇兹山西一处裂缝……”

父兄的葬礼照常举行,陛下派来的礼部尚书和父兄的朋友们操持着,母亲因为伤心过度卧病在床,无法出来见人。

那捧土被分为两半放在了两个棺材里,我就呆愣愣地坐在棺材中间一言不发。

大家也都很照顾我,默契的不来打扰我,只有从儿见我一天滴水未进心疼我,端了杯热牛乳让我润润喉。

从儿怕她哭会惹得我继续掉泪,咬着嘴唇硬着将眼泪逼了回去。

我接过杯子安慰道:“我没事。”声音却是出奇的干哑。

阿兄的朋友们实在看不过去,让从儿和婢女们硬是将我拉回内院。

我声嘶力竭拽着两个棺材,大喊着不如让我随他们而去,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有心软的堂嫂甚至与我一同掉下两滴眼泪。

回到我院中,我伤心至极屏退婢女们,等院中只剩下我与从儿时,我抹干眼泪,忙让她去厨房给我偷只烧鸡。

从儿自小同我一块长大,我说什么便是什么,所以她虽然觉得我陡然收敛起眼泪这件事不好理解,但还是听话的去厨房顺烧鸡,顺便还给我带了个大肘子、烤羊排、熏鱼和一整瓶错认水。

我有些吃惊:“从儿,你这是搂了一整张席面吗?”

从儿欢快地扯了只鸡腿递给我:“您好不容易想吃东西了,从儿自然多拿些,让您吃饱些。”

我接过鸡腿没忍住笑出声。

5

我发现院中那颗大树上的男人的时候,从儿觉得我突然发笑是哭坏了脑袋,于是匆匆跑去找人。

喝了口冰凉的错认水后,我爽快地“哈”了一声,然后冲着大树上的人喊:“还要看多久?既然来到我家不下来打声招呼?”

男人也没遮掩,一个转身从树上落到我眼前。

“没意思,一个大男人还要用面纱遮脸。”

随着我的一声吐槽落地,我听见男人轻笑一声:“将军家的小娘子着实有趣,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我知道他在对我阴阳怪气,所以不甘示弱怼了回去:“人饿了就要吃饭,这是天道伦常,我不像某人,在别人家园中大树上窥探也就罢了,还在寻香阁用匕首抵住小娘子的脖颈,这般做派当真称不上君子,你说是吧尊佑王爷。”

其实他刚落地那刻,我便闻到了他身上的药草味道,跟那天挟持我的人一样。

也就是在刚刚我忽然想到在哪里闻到过这个味道,是我父从边关带回来的天山雪莲的味道。

能用到雪莲的人身份定然尊贵,排除了些身分年龄对不上,和我认识的,就只剩下尊佑王爷陆长阙。

虽然有传言尊佑王爷身患腿疾,久居王府不出,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赌一把。

见我认出他来,陆长阙没有显得很意外,反倒是有些欣喜:“不愧是周宁南的妹妹。”

说罢,他摘掉覆在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绝美的脸。

阔挺的鼻梁,长而舒展的睫毛,一双桃花眼含笑,像是往一眼就能吸了人的魂魄一般。

我忽然有些羞愧,此时的我左手拿着鸡腿右手拿着羊排,眼睛因为刚刚哭过肿得像个核桃,嘴上是亮腻的油光,跟面前天仙一样的人相比,的确是有些拿不出手。

“王爷与我家阿兄相识?”我问。

陆长阙点了个头,脸上有不明情绪扫过:“见你此番作态,我也就放心了。”

说罢,他翻身离开。

陆长阙是个聪明人,自然能猜到父兄战亡一事另有蹊跷。

首先我父兄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在战场上定是谨慎为上,不可能轻易掉入突厥兵设下的圈套,其次父亲特意叮嘱部下如果他出事就将他出事的时间、地点告知于我,父亲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么就这么巧合真就出事了?

最重要的是,我曾经随父兄出征边塞,那时我还年幼,好奇心极重,与大部队失散时,怕被野兽吃掉,我就躲在滇兹山西的一裂缝里。

诸多巧合加在一起,可想而知,父亲就是想告诉我,他跟兄长并没有死,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局。

母亲身子骨弱,父亲肯定是害怕母亲有个三长两短,又害怕稍有不慎泄露计划,这才将此时计隐晦告之于我。

6

第二日,我用香粉将脸抹了个惨白,又用胭脂在眼周浅浅点了一圈,换上最显瘦的白色长袍,走到人多的地方还要装作弱不禁风的样子晃上一晃。

就在我沉迷假装柔弱无法自拔的时候,从儿表情凝重告诉我,慕容尘要见我。

提到慕容尘我的火气一下上脑,我没去找他算账,他倒是先找我来了。

“从儿。”我说道:“抄家伙,来者不善,就给我打出去!”

我与慕容尘约在了将军府内一处安静的别院,我想看看他找我究竟是为何,所以并没有戳穿我发现他与人私会一事。

见我身形消瘦,慕容尘犹豫半晌还是开口,我突遭变故,他不是来关心我,也不是来安慰我,而是要与我退婚。

我早就料到,所以并没有多吃惊。

倒是从儿愤愤不平,抄着菜刀就要将慕容尘一劈两半。

见他们二人在院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我见着着实眼晕,所以将从儿叫住。

从儿拿着菜刀站在原地,咬牙切齿替我委屈:“我将军府遭此大丧,这才叫你添了狗胆,倘若我家老爷和少爷今日犹在,你这个卑鄙小人哪敢说出这样的话!”

提到我父兄,我鼻头一酸,也不知他俩现在在何处,过得好不好,这般费心筹谋,危险肯定少不了,只愿他俩能平安归来。

提到我父兄,像是踩到了慕容尘的尾巴一样,他登时又羞又怒。

“我是不如宁南将军有胆识谋略,周老将军看不上我也是应该的,但我好歹也是礼善王府之子,将军府的一个婢女也敢踩在我头上了吗!?”

见他动怒,我觉得着实可笑,把从儿往我身后护了护,我问:“慕容尘,与我你可否有过片刻心悦?”

听到这句话,慕容尘身形不稳晃悠了一下:“你自小聪慧过人,父母宠溺,兄长爱护,去过塞北见识过大漠,去渤海见过无垠海浪,你就像高悬的月亮,凡人又怎么能拥有月亮呢?”

如果我没见到他在寻香阁抱着姑娘的猖狂模样,说不准会被他一番深情款款的言论唬住,但现在我只觉得虚伪。

我不想再见到他一眼,单刀直入道:“你到底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慕容尘还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我想让你主动退婚。”

没有任何犹豫,我答应了下来。

7

慕容尘走后,我支开从儿双手环抱在胸前说道:“尊佑王爷惯会在人家院子里偷偷摸摸。”

我话音刚落,陆长阙从旁边出来,问:“为什么答应他退婚?”

我摸不着头脑,堂堂王爷来我家蹲墙角就是为了这个?

“因为不想多看他一眼,嫌恶心。”

陆长阙看了我一眼,居然是有点放心的表情:“还以为你与他情根深种,所以想放他一马。”

我长叹一口气:“也有点关系吧,毕竟我俩也是青梅竹马。”

听到我说的话,陆长阙没有任何犹豫:“他在寻香阁养的那个香娘已经怀有身孕,这个蠢人还没蠢到底,对那个香娘也算有情谊,这才央求着你主动退婚。”

“呵”我冷哼一声,慕容尘还不算蠢到底。

周府两位将军为国捐躯,举国上下包括圣上必定怜惜我们母女,倘若这时他被发现在养了寻香阁女子做外室,这外室在我没过门的时候还怀了身孕,恐怕他们整个礼善王府都没有好果子吃。

倘若没被发现,我的性子他最清楚,香娘的事情他最好藏一辈子,一旦被我发现,就有鱼死网破的风险。

如今他以为我父兄亡故,我的利用价值不抵从前,再加上心情悲郁,所以此时由我提出退婚,才最能保全他礼善王府的名声。

我被憋得够呛,深吸一口气后决定弄死慕容尘这个家伙!

我先是派人给他带了句话,说是当天答应退亲是我初遇大丧脑子没拎清,现下缓过来些,觉得自己还是心悦他的,等服丧期一过,就立刻成亲,我要风风光光嫁给他。

慕容尘果然急了,赶忙来到将军府,斥责我不守信用。

我冷哼一声:“我又没趁着人家父兄新丧急忙跑来退亲,不守信用的到底是谁啊?”

慕容尘自知理亏,灰溜溜的离开了将军府。

8

“他肯定会想办法退亲,你别让他伤害到你才是。”

我笑着吃了颗葡萄:“就他?多送他个脑子,他都伤不了我分毫。”

“那你当初为何与他定亲?”

我一愣,转过头看着陆长阙:“尊佑王爷不但喜欢蹲别人家墙角,还有打听人家隐私的癖好吗?”

陆长阙像是知道我会这么问一样,对答如流:“我与你阿兄情同手足,他不在自然要替他照顾你。”

“照顾只管生死康健便可,还要照顾到择婿标准上吗?”

见陆长阙被我噎住,不知为何我心情很好,往躺椅上靠了靠:“怎么?尊佑王爷也像街口长舌妇一样,喜欢探听别人的隐私吗?”

这回陆长阙没被我为难住,甚至大有反客为主的意思,他俯下身靠近我:“我只是对你比较好奇而已。”

他突然靠近,惹得我呼吸一滞,就连他身上的草药香气都染上了别样的情愫。

见我绯红爬上了脸,陆长阙心情大好起身离开,打趣道:“天气也不热,怎得周娘子脸这般红。”

我瞪了他一眼,不甘示弱道:“尊佑王爷这般直白说对我感兴趣,我没见过这阵仗自然羞怯。”

我绝对不会承认我是因为他靠太近,我看他太帅才脸红的!

陆长阙回道:“你阿兄跟我说过你娴淑知礼,我只是好奇牙尖嘴利什么时候等于娴淑知礼了。”

提到我阿兄,我忽然没了开玩笑的兴致,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陆长阙何尝不知道我的心思,坐在我身边,我垂眸刚好能看到他伸出来又缩回去的手。

我抬眼看他,眼睛里蓄满泪水:“就连你也不知道我父兄参与的谋划吗?”

陆长阙顿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心疼:“我只是个闲散王爷。”

我忽然想到,世人皆知,尊佑王爷是大梁最尊贵的王爷,却也是大梁最神秘的王爷,身患腿疾很少出门,尊佑王府的大门常年紧闭。

不与人交际才能不被忌惮,身患腿疾才能无缘皇位。

“对不起。”我以为我戳到了陆长阙的痛处,轻声道了个歉。

陆长阙倒是满不在乎:“这个主意是我出的,皇兄倒是想让我庙堂边塞为国效力,但我不想,为了那个位置,自古以来父子相残、手足杀戮的情况比比皆是,我不愿意,倒不如做个闲散王爷。”

“无官职无实权,又不等同于对朝政漠不关心。”

陆长阙若真是闲云野鹤,又怎会在得知我父兄“殉国”后,第一时间察觉蹊跷,又第一时间赶到将军府。

“你真的很聪明,”陆长阙发自内心感叹:“就差关键一环,等我把这环扣上,我定会将此事原原本本告知于你。”

9

半个月后,我没等来陆长阙,倒是等来了慕容尘的相好,她的小腹已经微微有些隆起,她还故意抚摸小腹,对我耀武扬威。

见到我后,香娘跪了下来,没等我说话,她倒是泪水涟涟的哭了起来,像是我欺负了她一样。

“求姐姐给我和孩子一条活路。”

我冷笑一声:“怎么?我叫你去死了吗?”

香娘没想到我说话这么难听,顿了一下后继续哭道:“倘若姐姐不与小王爷退亲,我跟孩子只有去死的份了。”

将军嫡女和王爷婚期将近,一怀孕女子却上门,逼她主动退婚

我喝了口从儿给我热的牛乳茶,给她指了另一条路:“你也可以把孩子生下来,我帮你养着,有我做他的嫡母,总比跟你强上百倍。”

我曾命人调查过香娘,此人心机深沉,野心极大,她费尽心思傍上慕容尘这条大腿,自然不会甘心没有任何名分的生个孩子。

见我这么说,香娘眼珠一转继续说道:“周小姐父兄身亡,但母亲尚在,她如何能允许您与我这样的女子共处一个屋檐下。”

我没忍住笑出声:“谁说让你嫁进礼善王府了,且不说我母亲,你觉得老王爷能容得下你吗?”

香娘被我逼得没话说,就在这时慕容尘匆匆赶来,一见慕容尘,香娘像是有了靠山,哭得更加梨花带雨:“小王爷,我肚子疼,您不要怪罪周姐姐,都是香娘的错,香娘想为你分忧,一时情急才出此下策。”

被香娘这么一说,慕容尘确实头脑一热,怒目圆凳看着我。

我没有半点畏惧:“怪罪我?他配吗?”

我承认我在这时候说这句话确实不够高明,但头回见到这么蠢的人,还是两个,一时间没把握好分寸。

听到我的话,慕容尘倒是红了眼眶:“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庶子,但我好歹是礼善王府的庶子,周小姐难道就连礼善王府都看不起吗!?”

我忽然明白我跟慕容尘终究不是一路人。

我叹了口气:“你们走吧,我会去圣上面前退婚,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俩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慕容尘搂着香娘离开,临走的时候跟我道了声谢。

10

“怎么忽然不追究了?”陆长阙从门外走进来:“这不是你的性格。”

我打趣道:“偷听墙角,倒是尊佑王爷一贯的作风。”

“牙尖嘴利,倒是没被他俩气昏头。”

见陆长阙松了口气的样子,我下意识问:“倘若我被他俩气昏了头呢?”

陆长阙想都没想:“礼善王府还想混吗?”

我忽然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苏醒,为了我陆长阙居然想与礼善王府为敌?

但没想到他接下来说道:“你还不得把整座礼善王府都拆了。”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有些沮丧,破罐子破摔道:“我不敢,我父兄如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没人护我,我怎敢与礼善王府为敌。”

陆长阙笑了笑:“不是还有我,你就算把天捅出个窟窿我也帮你补上。”

看着他信誓旦旦那张脸,我的心忽然不受控得狂跳,我好像有点明白母亲提过的心悦一词是什么意思了。

我跟陆长阙之间暧昧的情愫发酵,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陆长阙适时转移话题。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忽然不想追究了?”

想到慕容尘一种悲凉的感觉在我心底蔓延。

“因为我发现慕容尘从来就没瞧得起自己过。”

礼善王妃常年无所出,自然对他这个庶子没什么好脸色,他虽然在自己家却一直寄人篱下,他说的没错,跟他相比我自由快乐的就像是月亮。

可我众星捧月一般被呵护,更刺痛了他,所以他只能从香娘身上找到自尊自信,何尝不是一种可悲呢。

“礼善王爷不会接受香娘的。”

我接着陆长阙的话继续说:“他选择了一条最蠢最难的路。”

陆长阙语气忽然有些奇怪:“你还心疼他了?”

“我不是心疼,我是觉得他真的很愚蠢。”

“万一他就是心悦香娘呢?”陆长阙像试探着问。

“心悦?”我问:“若是心悦所有的牺牲便值得吗?”

我能察觉到陆长阙意有所指,他说:“若是心悦便很值得。”

11

最近京都很不太平,我不在朝堂都能察觉到朝堂的动荡,我隐隐有种预感,这件事应该跟父兄“诈死”一事有关。

怕母亲经受不住波折,我将她送到了郊外的寺庙,即远离纷争又能为父兄祈福。

果然,我的预感不错,事情变得不受控起来。

丞相宋徽之子宋章当街杀害民众,上百位民众将此事看了个真切但却碍于丞相的权力被压了下来。

我愤愤不平,陆长阙却告诉我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当初陆长阙来将军府见我的时候,说见我此番作态他也就放心了,当时我还以为他的意思是,见我这样,他就知道我父兄没事。

但仔细想想还能有另一种解释,他知道全部事情真相,甚至就是诈死事件的幕后策划者,他来看我只是怕我猜不到事情真相,我跟母亲太过伤心,承受不住有什么三长两短。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继续想下去,他当时出现在寻香阁挟持我也很诡异,他一个“身患腿疾”的王爷,为何会出现在寻香阁,看起来还被人追捕的样子?

陆长阙最近很忙,已经很久没来将军府。

朝堂上的风云变换更加频繁,甚至我在樊楼吃酒的时候,都能听人说到最近好像不太平。

“能太平吗?大梁保护神战死,突厥蠢蠢欲动,朝堂内部也不太安生,咱们的日子不能好过了……”

我叹了口气,想到父亲和阿兄,就连桌子上的大肘子也不香了,如果这时候陆长阙在我身边陪我吃大肘子,我是不是能安心些……

意识到我的这个想法,我忽然一惊,我什么时候对陆长阙这般眷恋了。

没想到我没等到陆长阙,却等到了慕容尘。

他来找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我帮他去寻香阁给香娘赎身。

慕容尘在我身边急得快要跪下了:“宁西我求求你,帮我救救香娘。”

我在这时主动提出退婚,肯定会引起礼善王爷的警觉,稍微一查就能知晓香娘的存在。

寻香阁老板自然知道慕容尘的身份,所以狮子大开口,要五千两白银才肯放人。

慕容尘哭着跟我说:“我父王没收了我全部银两,我没有钱赎香娘,老板就威胁我要将香娘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我第一次看到慕容尘掉眼泪,也许他与香娘之间真有真情所在。

“你是真的心悦香娘?”我问。

慕容尘擦了擦眼泪:“当真,没有她和孩子我也没办法活。”

原来陆长阙说的没错,心悦便觉得值得。

不对!我怎么又想到陆长阙了!

12

我还是决定帮慕容尘,就当是报答自小青梅竹马,他对我的爱护。

我来到寻香阁找到老板,上来就开始讨价还价,慕容尘在身后推了推我小声道:“别讲了,万一她反悔或者加价怎么办?”

我瞪了他一眼:“给我安静待着,合着不是你出这五千两。”

“我不是打欠条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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