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吃了烹饪不当的菌子,我产生幻觉,抱着帅上司大叫“爷爷”

故事:吃了烹饪不当的菌子,我产生幻觉,抱着帅上司大叫“爷爷”

吃了见手青后我产生幻觉,把我未来老板当成了“爷爷”。

而我,是死命要救他的葫芦娃……

本故事已由作者:六喜,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每天读点故事”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为了庆祝我找到新工作,我跟我的好朋友周楠来了云南。

云南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有菌子,吃了各个正规饭店的菌子火锅、炒菌子、菌子汤等各种美味后,我们俩进了一家苍蝇馆子。

俗话说得好,要想吃得好,小馆少不了。

我兴冲冲跟周楠进了那家店,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小哥,他说他妈妈去参加婚礼了,今天由他看店。

其实到这里我跟周楠逃跑还来得及,但我俩见色起意,都觉得小哥人帅气质佳,于是一拍即合,美滋滋点好了菜。

吃到一半我就觉得不太对,我有点晕眩,但我还以为是昨天晚上熬夜K歌所致,所以并没有当回事。

没想到一大意,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有记忆就是在医院,意识还不清晰的我感觉到手里攥着一只手,我还以为是周楠,十分自然地用这只手揉了揉发痒的鼻子。

“周楠,我怎么在医院啊?”我迷迷糊糊发问。

我听见周楠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强行睁眼看去,发现周楠身边坐着一个浑身写满了“别惹我”的男人,而且我手里攥着的手也是他的。

男人微皱着眉头表示着他的不满,周楠连连道歉:“陈先生对不起,我朋友原来脑子就不太好,被毒了一下脑沟肯定更浅了,您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没等我说什么,男人一脸嫌弃甩开我的手,还掏出真丝手帕擦了擦,然后恶狠狠看了我一眼后转身离开病房。

刚清醒就被人莫名其妙怼了一脸冷漠,我火气立刻上头,顾不得想男人的身份和为什么出现在这,当即破口大骂。

“你谁啊你,你很骄傲嘛,拽什么拽……”

我话没说完,周楠立刻捂住我的嘴,对转过身的男人一脸讨好的笑,转头低声警告我道:“赵咬咬你快闭嘴吧!”

2

从周楠口中我得知了我失去意识之后的事情。

吃了烹饪不当的见手青后,我产生了幻觉,一面冲她喊着蛇精,一面往外跑。

周楠说我倒是有眼力见儿,叫爷爷也逮着一辆豪车叫。

那辆车很低调,但是看起来很贵。

车窗落下,露出男人不解又不耐烦的脸。

见男人不搭理我,我还自我安慰。

“爷爷,您看不见我也很正常,毕竟我是六娃啊!”

周楠搂着我的腰跟男人道歉:“对不起先生,她中毒了。”

我一面挣脱周楠的禁锢,一面大喊:“我大娃力大无穷,你休想将我和爷爷分开。”

然后从车窗伸进手紧紧搂着男人的胳膊:“爷爷,我的爷爷。”

周楠说她当时甚至在考虑怎样把我打晕,才不会让我的智商再次下降。

男人见周楠实在控制不住我,于是大发善心,让我们坐上了他的豪车,把我送到了医院。

坐上车我也不老实,死死抓着男人胳膊,一会冲前座的周楠喷口水,一会吵他“吼吼”的喷火。

周楠只能不住跟男人道歉,等到了医院我也不松手,只要男人把胳膊从我手里抽离,我就满医院大喊:“爷爷,还我爷爷!”

医生还以为男人是我们的朋友,建议他最好还是不要继续刺激我。

男人叹了口气无奈道:“就当是积德行善。”然后坐在我病床边守了好几个小时。

周楠说的这些,一开始我不相信的,并且认为这些都是她编来骗我的,直到一个护士姐姐来给我吊水,调侃道:“爷爷不见了,不去找爷爷啊。”

我才意识到周楠说的竟然都是真的,我忽然觉得周围人看我的眼神都透露着诡异。

我立刻躺下将被子盖过头顶,周楠拍了拍我嘲笑道:“别担心,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3

“周楠,陈绥之就是报复我!”

刚点完单的周楠一脸疑惑地看向我:“陈绥之是谁?”

我咬牙切齿:“我的老板,云南的陈先生!”

周楠恍然大悟外加点嘲笑:“原来是你‘爷爷’啊,你们俩还挺有缘分。”

若不是这么些年的情谊,我手里的豆奶铁定浇她个满头。

吃了烹饪不当的菌子,我产生幻觉,抱着帅上司大叫“爷爷”

“就算有缘份也是一段孽缘。”

今天第一天入职的经历我甚至不愿回想。

早上我兴冲冲去到公司报道,我原来是一家儿童读物的插画师,但近几年国漫崛起,我心中的国漫魂也熊熊燃烧,于是跳槽到了一家规模不算大,但制作出品部部精品的中漫制作。

老板是陈绥之这种社死现场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在乎的是他为了报复我在云南害他出丑,竟然让我做他助理!?

我当然不能接受,立刻提出辞职。

陈绥之依旧冷着一张脸没有表情,他看了眼秘书,秘书立刻微笑道:“赵小姐辞职可以,但是你需要把之前在云南扯坏陈总的衣服钱赔一下。”

提到钱我有点底气不足:“赔多少?”

“没多少,三万块,赵小姐你很幸运,那天陈总穿的是他最便宜的一套衣服。”

我倒吸一口凉气,三万是最便宜?难道说你们偷偷通货膨胀没带上我?

按道理来说三万块我并不是赔不起,只不过这趟云南之旅不仅花了旅游费,还花了住院费,我辞掉上份工作后在家咸鱼了三个月,现在让我拿出三万确实有点困难。

我露出诚挚的微笑:“李秘,你带我熟悉一下工作吧,助理这份工作我不是一般在行。”

做人还是要能屈能伸。

就在这时,一直冷着脸装大牌的陈绥之终于说话了。

“那这三万之后就从你工资里扣。”

我握紧了拳头,越有钱的人越抠门这件事果然是真的。

4

倒不是因为那顿火锅是周楠请客,而是她安慰我的话起了作用,我开始接受这份工作。

好歹是份正经工作,给交五险一金,总会有机会发挥我的天赋才华!

自我安慰了一半我开始崩溃,委屈地小声嘟囔:“我这一双纤纤玉手是能画出世界,画向未来的,现在在这里帮陈绥之安排会议,预定餐厅,购买机票,切西瓜焉用宰牛刀啊!”

“赵咬咬,”忽然内线对讲机里传来了陈绥之的声音:“帮我冲杯咖啡。”

我职业假笑:“好的,陈总。”

我还是屈服了,为了生活屈服。

陈绥之这个人虽然生活中很龟毛,但是对于事业上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甚至常常加班到深夜,我就只能陪着他加班,然后帮他订餐,好在我总能蹭上。

上班两个月,高级法餐、顶级日料、上好牛排,我都吃过了,然后我非常思念麻辣烫的味道。

所以当陈绥之再一次要求我帮他订餐的时候,我只点了他一人份的。

“你不吃?”陈绥之问:“每天吃饭就数你最积极,今天怎么了?”

我没好意思跟他说我开小灶,敷衍了句:“没胃口,女生那几天陈总你懂的。”

眼见陈绥之还是一脸茫然,我赶紧开溜,然后拿着麻辣烫外卖坐到前台,打开平板边追剧边美滋滋享用起来。

忽然陈绥之皱着眉头从办公室出来:“这是什么劣质的味道?”

我知道藏也藏不住,干脆大大方方道:“什么叫劣质味道,这是幸福的味道好不好。”

陈绥之很不屑:“我看是味精勾兑的味道。”

我冷哼一声:“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不给我尝一口道怎么相同。”

???

我眼看着陈绥之自然地坐下来,然后用他的银筷子美滋滋吃起我的麻辣烫来。

我无奈:“你怎么还自备餐具。”

陈绥之被辣得双眼含泪:“我这不是闻着味出来的,有这种好东西你居然藏起来自己吃,不够意思。”

我给他开了瓶椰汁递过去:“不是我不给你吃,精猪吃不了山糠,你的肠胃成天吃那种高级料理,突然吃这种小店的麻辣烫肯定受不了。”

陈绥之皱着眉头:“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

“我就是在骂……呸,我只是用了一个比较好理解的短语形容,你可以说我语文好,但不可以说我骂人。”

陈绥之顾不上跟我吵架,他满脑子都是我的麻辣烫,忽然他大叫一声:“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我疑惑:“怎么?麻辣烫咬你了?”

就在陈绥之惊喜的时候,我听到了他肚子咕噜噜叫的声音,他放下筷子直奔厕所,跑之前还不忘让我打电话叫胡同里的导演来。

看着他的背影我喃喃道:“果然,精猪果然吃不了山糠。”

5

胡同里是我们公司即将推出的动漫作品,大家都说中漫出品必属精品,因为每一部漫画呈现在观众眼前之前,都要由陈绥之亲自审核,不合格就会返工,再不合格直接无限期搁置。

这部动漫有爆火的潜质,但是陈绥之在看过后却隐隐觉得不对,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吃完麻辣烫后他发现了问题所在。

等顾导赶到公司,陈绥之跟我一集动漫已经看了一半,不要问我为什么一个小时就看了这点内容,要问就问我们公司的马桶。

“赵咬咬,你觉得有什么问题?”陈绥之双手环抱着看向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皱着眉头回忆剧情:“情节是很好看,就是感觉有点不太真实,主角小庄随随便便吃碗牛肉面上面有五六大块牛肉,外卖小哥身上的衣服太干净了,大夏天的跑单脑门上一点汗都没有。”

“没错,”陈绥之打了个响指:“这部作品从选材到立意都很不错,唯一的不足就是细节不够接地气。”

顾导也表示赞成:“赵助理就连外卖员头上的汗珠都注意到了,真的很细心。”

我不好意笑了笑:“之前刚有外卖软件的时候,我不小心注册成骑手了,没等我弄明白怎么更改,后台就给我派单了,我怕人家等,也确实是想赚那六七块钱,就跑了几单。”

顾导演满脸震惊,陈绥之倒是很冷静,他给顾导演比了一个手势:“不用大惊小怪,赵咬咬能干出这种事纯属常规操作。”

没等我反驳,他又对我说:“赵咬咬,你帮顾导监督一下《胡同里》吧,平凡的生活这件事还是你比较有经验。”

话音刚落,陈绥之忽然脸色古怪,甚至有冷汗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流下,然后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座位上弹起。

顾导演疑惑道:“陈总怎么了?”

我单手扶额,为了陈绥之的颜面我决定编个瞎话:“可能他家煤气泄漏了吧……”

6

送走顾导演之后,我开车送陈绥之去了医院,再这么与马桶亲密接触,我怕他脱水昏厥。

到医院后医生说他是急性肠胃炎,挂了几个吊瓶之后就让他回去修养。

此刻的陈绥之已经没了之前的高傲,整个人就像是一只颓废的大狗狗,因为一天的工作发胶也不再坚挺,整个人软趴趴又怪惹人怜爱的。

看在他是一个人,并且还是我顶头上司的份上,把他送回家之后,我主动承担了照顾他的工作。

估计是折腾这么长时间也累了,刚躺到床上我就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看着睡着的陈绥之,我想,他长得真的很帅,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下颌刀削般清晰,如果他不这么毒舌又爱剥削人的话,应该会更帅的吧。

我也陪他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就想着去隔壁客房休息一下,没想到我刚起身就被陈绥之拽住手臂。

“帮我脱衣服。”

我愣住,他说的不会是让我帮他脱衣服吧……

见我没有动作,陈绥之又委屈巴巴地嘟囔了句:“快点,这个腰带勒得我难受。”

生病真的容易使人变成小孩,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娇嗔的陈绥之。

既然是你提出的这种要求,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早就想看看陈绥之的肉体。

倒是没有那些凡尘俗世的欲望,就是有次办公室空调坏了,他出的汗稍稍打湿了他的白衬衫,隐隐能看到八块腹肌。

我没亲眼见过这玩意儿,属实好奇。

等我把他脱了个干净刚想仔细观摩一下腹肌的时候,陈绥之很鸡贼的把自己盖了个严实。

“呸!”我又气又恼:“看一下你又不会掉钱!”

7

第二天陈绥之刚睡醒,就看到在厨房忙忙碌碌的我。

我回头露出温柔的微笑:“陈总,你醒了。”

“你干嘛忽然这个表情,还有你在干嘛?有什么事冲我来,别冲我厨房。”

我极力控制才只是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调整状态继续微笑道:“我在帮陈总做饭,医生叮嘱陈总大病未愈还需清淡饮食疗养,所以我特意定了一大早的闹钟,起来帮陈总熬粥。”

陈绥之露出神秘莫测的微笑,我姑且将他定性为对我殷勤照顾他而自然流露的满意微笑。

一口粥刚送到嘴里,陈绥之忽然震惊的瞪大双眼:“我从未喝过如此好喝的粥,你是怎么做的?”

我清了清嗓子掩饰我的尴尬:“就是这样那样……再这样那样。”

陈绥之点了点头:“喝着很不错,就是有点熟悉,容我再品一品。”

他闭上眼睛又咂摸咂摸嘴:“这个味道真的很熟悉,好像荣华大酒店的现熬小米粥啊……”

我震惊:“陈总你怎么知道!?你难道有什么特异功能,对吃过的味道过嘴不忘!”

这回轮到陈绥之翻了一个白眼:“下次做这种事情,拜托你提前把外卖包装扔掉好不好。”

我恍然大悟,看着厨房垃圾桶里荣华大酒店的包装袋,有些尴尬。

“而且你不止点了小米粥,还点了虾饺、叉烧包、豉汁凤爪、金钱肚、红枣银耳粥,并且一口都没给我留……”

我心虚地笑了笑:“知道了陈总,下次外卖包装上的订单我也会记得一起销毁。”

陈绥之搅动着面前的小米粥:“说说吧,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还能为了什么,只是为了照顾陈总,陈总辛勤工作以至于累垮了身体,这些都是我这个做下属的应该做的!”

“说实话。”

我嘿嘿一笑:“看在我没有抛弃你,还好心照顾你的份上,能不能不要那个西装钱了,别扣我工资了。”

陈绥之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点了点头说道:“不可能。”

“你怎么能用你三十七度的嘴唇说出这么冰冷的文字。”

陈绥之不吃我这套:“再发疯,今天算你无故旷工。”

我被陈绥之无良的态度刺激到,竟然有点委屈,没忍住掉下几滴眼泪:“那你开除我好了,好心好意照顾你,还要被你克扣工资,还有没有天理了。”

可能是被我吵得有点不耐烦了,陈绥之无奈道:“别哭了,你说你照顾我想要我给你什么回报?”

“不赔衣服钱了。”

“不行。”

“那看看腹肌。”

“两百一次。”

我忍无可忍:“陈绥之,你就是个无良资本家!”

8

对于陈绥之的周扒皮行为我早就见怪不怪,指望他给我免除三万块,不如指望我自己。

周楠的公司是一家网红孵化公司,她给我出主意,让我录些画画的短视频放到网上,既不会用很多时间,也不会有成本投入,如果火了能多一份收入,如果没火反正我也要画画就当练手。

我最开始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第一条视频就让我涨粉五千,立刻来了动力,没日没夜开始画画。

工作不忙的时候,我就趴在桌子上画画。

正当我画的起劲的时候,陈绥之的声音忽然在我头顶响起:“你在干嘛?上班时间拿着我给的钱摸鱼?”

我被他吓了一跳,摸着胸口缓了好半天。

缓过来之后我有些心虚:“我不是着急赚钱还你嘛。”

陈绥之拿起平板仔细端详:“这是你画的?”

听处他语气里的惊喜,我不免有些骄傲:“那当然了,我好歹也是正经美术学院毕业的好吧。”

陈绥之皱着眉头:“既然你有这个本事,为什么应聘当我助理,而不去美工组呢?”

我从陈绥之的表情里读出了,“这娘们不会是看上我的美色,为了接近我才应聘我助理吧”的潜台词。

我很是无奈:“我应聘的就是原画师啊!”

这回轮到陈绥之懵了,他翻出我的简历:“你看应聘岗位上写的明明就是助理啊。”

我也从平板里翻出我的简历,仔细一对比发现,我手里的简历跟他手里的简历,除了我的姓名、性别、照片之外没有半点一样。

看着陈绥之手里的简历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聘用我,特长是泡咖啡是什么鬼?”

陈绥之自信摇了摇头:“我是因为你在云南拽着我的时候力气实在太大,聘用你一个相当于省了一份保镖的工资。”

……

我很无语并且不愿理解。

9

经过调查得知,原来是人力部新来的实习生忘记给陈绥之应聘助理了,又害怕被骂,所以就从新来应聘的人当中,随便抽了几个倒霉蛋篡改了他们的简历,很不巧我就是被他选中的倒霉蛋之一。

知道了其中的误会后,陈绥之立刻联系美工组组长重新对我进行考核,考核通过后组长让我下周一去美工组报道。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先是激动兴奋,我转过头看向陈绥之,发现他也正在看我,没有初见的冰冷和往常的毒舌,此刻的他眉眼带笑,温柔的好似一滩春水。

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我的心忽然猛跳了一下。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我惊讶的发现,刚刚得知我通过考核的一瞬间,我第一个想分享喜悦的人竟然是陈绥之。

可能是已经习惯了陈绥之的毒舌,短暂的喜悦过后我竟然涌出些不舍。

我决定请陈绥之吃个饭,庆祝一下我即将去美工组,也是感谢他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本来我打算带他去我私藏的宝藏烧烤小店,但考虑到陈绥之脆弱的肠胃,我还是带他去了一家火锅店。

鸳鸯锅端上来的时候,我看他看向辣锅的渴望的眼神,我像是他妈一样再三嘱托千万不能吃辣,容易拉肚子。

陈绥之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我今年二十七岁,并且吃过火锅,你别像在照顾儿童一样好嘛。”

看着陈绥之捂着肚子,我叹了口气,我不照顾他行嘛,非要偷摸摸吃辣,肚子又开始不舒服了吧。

“你开车把我送回家吧。”陈绥之难受道。

其实刚把陈绥之扶出火锅店,我就发现他肚子疼大概率是装的,因为他趁我不注意抬眼悄咪咪偷看我。

我不知道他想要干嘛,于是将计就计把他开车送回了家。

10

陈绥之还沉浸在戏里,刚一进门他就趴到沙发上,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我熟络地找到上次医生开的没吃完的药,又给他倒了杯温水。

“吃药吧,别严重了,还得去医院。”

陈绥之又不是真的肚子疼,自然不敢吃,把头转到另一边:“我不吃,苦。”

我失笑道:“你还说你二十七了,还跟我耍小孩脾气,快吃,吃完我给你块糖。”

眼看不吃就会暴露,陈绥之一咬牙,起身从我手里接过药片。

他跟上刑一样把药往嘴里送,就在药片即将碰到他牙齿的时候,我将他拦住。

“下次还装不装病了?”

陈绥之知道露馅,悻悻把药片放下,喝了口水掩饰一下尴尬。

“为什么骗我?”我问。

陈绥之转了转眼珠:“我想喝你给我熬的粥了。”

我无奈道:“荣华大酒店的外卖,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绥之开始耍赖皮:“我之后也点了,没有你那天的味道。”

我俩对视了一眼,眼波流转之间有情愫在涌动,不知道是谁在靠近,总之我们俩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我怕是我误会,眼看就要触碰到一起,我慌忙低下头摆弄手机:“我现在就给你点。”

陈绥之按下我的手机:“刚吃完饭,还吃什么。”

我歪了下头,我实在猜不出陈绥之的意思。

“不如喝点酒吧。”

说完,他起身去拿酒,威士忌入喉,我整个人被辣味冲得晃悠了一下,反观陈绥之,想喝水一样咕咚咚喝了好几大口。

我没喝过威士忌,还以为是自己老土,问他道:“这种酒是这么喝的?”

陈绥之摇了摇头:“有些话喝醉了才好意思说出口。”

11

第二天一早,陈绥之迷迷糊糊起床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香喷喷的番茄鸡蛋面。

陈绥之往厨房看了一眼,我挡住他的视线:“别看了,这回真是我做的。”

陈绥之乖巧的坐下来吃面条,边吃还边看我的脸色。

“看什么?”

像是在等我问一样,我刚一开口陈绥之迫不及待发问:“我昨天晚上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他话音刚落,我便掀起我的裙子,陈绥之立刻捂住眼睛:“虽然我昨晚喝断片了,但我确定我不会这么禽兽!”

我翻了个白眼,我是想逗他,但没想用这种方式逗他。

“把手放下,裙子里面穿睡裤了。”早上着急做饭忘脱了。

陈绥之把手放下,看见我腿上那片淤青,他皱着眉头道:“你趁着我喝醉出门拯救世界了?”

我委屈巴巴撇嘴:“你昨晚喝多了酒,竟然打我……”

陈绥之叹了口气:“你敢编的再离谱点吗?应该是你趁我喝醉殴打我吧。”

见逗他实在无趣,我就只能上干货了,我掏出手机翻出昨天晚上录的视频。

视频里陈绥之死死抱着我的大腿,淤青也是那时候他抱得太紧留下的。

他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跟我诉说。

他儿时父母忙于生意,不在他身边,他终日与动漫为伴,这也为中漫的成立埋下了伏笔。

到后来,他从国外留学回来,那是国内动漫刚刚起步,父亲坚决不同意他另立门户,更何况是一家听着就不太靠谱的动漫公司。

他就靠跟朋友四处借钱或者贷款,他跟我说他最穷的时候甚至饿了两天,那他也绝不向父亲低头,他母亲心软想通过他朋友给他一笔钱,但他硬着头皮愣是没要。

他说:“我要是要了,我在老陈面前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后来公司有了部火出圈的动漫,日子这才有些起色。

他说要带领国漫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一句看着很中二的话,但是从陈绥之的嘴里说出来,我就莫名相信。

看着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陈绥之的表情很难看,消化了一会自己喝完酒居然如此丢人后,他皱着眉头问我:“我耍了酒疯就跟你说了这些?”

我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陈绥之有些懊恼地小声嘀咕:“喝酒真他妈误事。”

但其实,陈绥之还说了别的。

12

他哭着跟我讲述在云南那晚他的心理活动。

最开始他看见疯疯癫癫的我从饭馆跑出来,我朋友就在身后追,他本来是有机会从我手里跑掉的,但他有点好奇,就多看了会热闹,没先到这一看就被我抓住了。

看着在病床上躺着的我,陈绥之委屈的动了动发麻的胳膊,但他一动,我抓得就更紧。

他说,这女孩子看着白白净净的,怎么力气这么大,本想着也算是积德行善,这下可倒好我胳膊都要被她拧断。

本以为接下来俩人不会有什么交集,没想到竟然看到我应聘他助理这个岗位,他本来就觉得我长得顺眼,再加上我力气大遇到什么事能保护他,更重要的是,他觉得在我这种人身边肯定诸多乐趣,所以就聘了我当他助理。

话说到这的时候我将他打住:“我这种人?我哪种人啊?”

陈绥之憨厚地笑了笑:“中毒之后能想象自己是葫芦娃的人,很明显骨子里就是个搞笑女啊,放你在我身边,我每天肯定很开心。”

看他喝醉的份上,我决定不跟他计较。

话说到这,陈绥之忽然拉起我的手,委委屈屈说道:“我舍不得离开你。”

我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给他冲了杯蜂蜜水,陈绥之开始不依不饶:“你没明白我什么意思吗?那我可以说得再明白一点,我好像有点喜欢……”

我立刻将他的嘴捂住,把蜂蜜水给他喝了两口之后就哄他去睡觉。

我不是不知道陈绥之想说什么,但是他刚刚跟我说完他为梦想经历过的苦难,也跟我说看他的宏图壮志,并且我相信他能为他的目标奋斗努力,不惜一切代价都会达成。

反观我,一个从小到大随波逐流的“咸鱼”,唯一一次为自己做的选择,就是高二那年弄清了自己的爱好,并说服父母同意我学了画画。

从大学毕业,我的同学们不是进了大厂,就是成了百万网红,只有我还浑浑噩噩、忙忙碌碌的混在一家小公司,画着其实并不喜欢的儿童读物插画。

但是那是我信手拈来的东西,那是我的舒适圈,我不愿意接受挑战,也不愿意改变,所以在自以为的安逸里一天天消磨自己的时间。

终于我觉醒了,跳槽到了中漫,但是由于阴差阳错,我成了陈绥之的助理,这三个月将我刚刚跳槽的热血全部浇灭,我好像恍惚中又成了那个可以“随便过一生”的人。

但陈绥之是如此的不同,他不仅清晰的知道自己要什么,还为之努力,他不仅注重结果,也享受过程。

如此看来现在的我不仅跟不上他的脚步,也配不上他。

13

陈绥之发现我在躲着他的时候有些不解,但很快从我忙碌的工作和经常性加班中他看出了端倪。

他没有选择质问我,或者非要挑明让我给这段关系下一个定义。

他只是经常在深夜我加班的时候,给我送晚餐,或者是以我的名义请整个组的人喝咖啡、喝奶茶。

我在美工组两个月后,基本已经熟悉了工作流程,陈绥之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怎么了?这么神秘。”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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