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拿钱给小舅子投资失败,妻子又要帮还70万债,丈夫怒提离婚

故事:拿钱给小舅子投资失败,妻子又要帮还70万债,丈夫怒提离婚

本故事已由作者:心元心语,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谈客”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伊白,马红和我,出生在一个村子,一把瓜子的距离,三小无猜。小学,中学,高中,形影不离,后来,考了不同城市的大学,最后飞上枝头,落户省城。

没错,屯子人在省城,相当于北京人在纽约。城里人习惯各扫门前雪,这让我们仨异常亲近,抱团取暖。

伊白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马红信誓旦旦:“苟富贵勿相忘”,她们俩让我表态,我笑嘻嘻俩字:“同上。”

其实我们性格迥异,难免“相爱相杀”。

先说伊白,这名字好听吧?像不像伊丽莎白的简称?她姓伊不假,但全名伊桂枝,大学时自己改名伊白,我们还是习惯叫她桂枝,她不喜欢听,每次都纠正,十年下来,我基本上改过来了。

倒是马红,还是脆生生的叫桂枝,越有人越叫,伊白说她故意的,我也觉得是,两人闹个半红脸。

我背地里劝过马红,稍微注意点就改过来了,马红撇起嘴角:“隋艺……”忘了告诉大家,我姓隋,名艺。“你说她是不是有点飘?找有钱的男人,有钱男人找她不?”

伊白找对象的标准就是经济条件好,她说一个男人没钱就是没能力。为了配得上有钱的男人,她未雨绸缪,学习烹饪,制作西点,调制鸡尾酒,甚至咖啡拉花。她鼻梁有点塌,还去做了整形,我第一次发现鼻梁高就是看起来贵气,有气质。

马红不屑地说:“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在男人身上,不靠谱。”我觉得她说得对。

我孩子四岁的时候,伊白没有找到老板,嫁给了一公司高管,叫严品。其实,严品很优秀,公司是合资企业,有车有房,年薪百万,对于我们这个三线城市,绝对是亮眼的存在。

婚后,伊白就辞职做了全职太太,应酬太多,没空上班。我为她高兴,终于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其实,马红嫁的也不差,她老公是中学历史老师,姓殷,工作稳定,收入也不错,关键是每天周吴郑王的,博古通今,我看着上头,但是马红喜欢,说有共同语言,炫学问呗。

其实,我们仨结婚最早的是我。她俩都说我像极了我的名字,隋艺,早早的,随意地就把自己嫁给了一个程序员。

参加工作那年,我在公交车上遭遇骚扰,当时整个人懵掉了,羞愤地指责那个猥琐男,也许声音太小,猥琐男像听不见似的,然后,一个白衬衫男子从侧面窜出来,对着猥琐男就是一拳,对司机喊道:“师傅,直接开到派出所。”

大家看见有人耍流氓,离近的人抬腿就是一脚,还有一个阿姨给了那猥琐男一嘴巴。满车都是见义勇为,我被大家挤来挤去,还是那个“白衬衫”用双臂做箍状,把我圈在里面。

派出所笔录的时候我才看清,“白衬衫”个子高挑,长得有点明星范儿,我心暗喜,这是我喜欢的仔,我记住了他的名字:杜文生。

接下来,我以感谢的名义请他吃饭,一周后,再次感谢,半个月后还是感谢,他笑了,牵起我的手说:“换我来。”

伊白和马红这次意见倒是一致:“你要看看条件,有房没房?有矿没矿?”

“爱情需要这些吗?”我不解,杜文生什么都没有我也想嫁。

“爱情不需要,可是婚姻需要。”四只眼睛盯着我,我让步:“好,我下次问问。”

哪顾上问啊,看见文生就大脑空白,呼吸急促,我没有告诉她俩,文生和朋友开了一个网络科技公司,创业期,拿不出买婚房的钱。

看见他妈我婆婆歉意的眼神时,我贴心地说:“妈,我们自己攒钱买,你们都是靠工资生活,供文生上大学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都佩服自己的善解人意,杜文生感动地抱着我不撒手。

我早就忘记了她俩的话,唉,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2

我们仨虽然见面连讥带讽,但是不管多忙,一个月都会聚一下,权当“打是亲骂是爱了”。

这样的轻松快乐在马红结婚的第三年戛然而止。

起因是她弟弟,不学无术也就算了,野心还大,学别人做什么投资,靠着忽悠亲戚朋友借了七十多万的外债。到头来因为缺乏经验,全亏光了。马红和她的父母就倒霉了,成天被债主逼迫。

父亲着急上火,得了脑出血,人抢救过来了,但是不能干活,一家人的生活都指着她。偏偏那个心灵相通的殷老师,在知道马红拿出家里所有积蓄给她弟弟投资后,工资不上交了,连生活费都要AA制,马红陷在水深火热里,每次见面都吐不完的苦水。

背地里我和伊白也没少吐槽:“爱情不如友情,你借了十万,我借了三万,也没因为还不上翻车啊。”

我俩理解马红,亲弟有难,咋说不管?万一天上掉下馅饼呢?万一地上不是陷阱呢?

下午,又到我们仨见面的日子,我想取消,有点担心伊白,她女儿刚两岁半,现在又怀上二胎,四个月,已经显怀,但是,马红坚持。

伊白是最后才到的,画着精致的妆,修身羽绒服,一点不像三十四岁,也不像家庭主妇,很知性很优雅。其实我真的很佩服伊白,怀老大的时候上了个MBA班,我不理解,那个班和她有啥关系?风马牛不相及好吗。

现在怀老二了,竟业余去大学听课,还是文学,我问她:“受啥刺激了?”她莞尔:“提升修养。”鬼才信。她这样折腾,我知道童年的阴影还在,而且形成内伤,千年不愈。

她给我俩带来面膜,知道我们舍不得买。

我嘻嘻笑着:“破费,富婆。”

“死样······”伊白看着满脸愁容的马红,问:“还是没解决吗?”

马红眼泪一对一双的,我忍不住说:“谁借谁还,让弟弟自己承担。”

马红哭得更凶了:“我兄弟媳妇还要离婚呢!”

我惊诧:“这才结婚一年多,就要离婚?”

伊白不屑地摇摇头,道:“现在人就这么现实,看男人不能挣钱,抬腿就要跑。”

马红哽咽问伊白:“桂枝,你手里有闲钱吗?借我八万,有个亲戚着急要。”

“咋还桂枝桂枝的?你是改不了还是诚心恶心我?”

“不是,叫了二十多年,刚才一着急就叫了。”马红小声解释。

伊白停顿半晌,没看那双期望的眼神,而是看向了我,道:“俗话说救急救不了贫,你还要替还多少?你现在每月工资四千多,还得和老夫子A,拿什么还?”

我心里附和,真的是猴年马月呢。

“我会还你的。”马红有些生气。

“我知道,可是哪月?哪年?”伊白叹了口气,说:“马红,如果你今天遇到难事,别说十万,二十万我也拿给你,可是······”

两个人齐刷刷地看向我,一个为难,一个期待,我知道她俩想让我公断,我觉得伊白说的在理,可是马红也不能不管父母和弟弟呀,这也是人之常情。

我笑得比哭还难看,建议道:“和你弟弟商量商量,欠的债自己还,然后父母你养。”

“弟弟要是懂事就不会这样了,你说我当姐的能咋办?也不能看着他离婚啊。”

“管了这次管不了下次,你不能变成‘樊盛美’呀。”伊白劝道。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你们的亲弟,会不管吗?”

不知道伊白怎样,要是我亲弟,我发誓从投资开始就会管,俩字:不许。

马红抹了一把眼泪,伊白的手机响了,她老公说要她晚上参加一个应酬,她满口应允。

也好,聚会不欢而散。

3

回到家,文生和儿子正在玩游戏,看我进屋,问道:“老婆,回来这么快,吃饭了没有?”我才想起竟说马红的事了,没吃几口,肚子还饿着,就问道:“你们吃的什么?我没吃饱。”

“妈送的饺子,特意给你留了一盘。”

婆婆一直觉得歉意没有准备婚房,平日尽量多帮助我们,我感恩她养了一个我爱的老公,就嘴甜心细多孝顺。

饺子很香,韭菜虾仁,我狼吞虎咽,老公趿拉鞋走过来,问:“这啥聚会呀,饿成这样?”

我学了马红的事,他沉吟半晌,说:“老师就是心细,一个存款,给就给了呗,小舅子,又不是外人。”

我忽然就想到了马红那句站着说话不腰疼,扯起嘴角:“多亏你没小舅子,关键是你也没存款呀。”

文生揶揄地看着我:“嗯,有存款你能给我整出小舅子吗?”他上前揉了揉我的头发,眸色闪亮:“喜欢存款吗?”

我瘪瘪嘴:“不喜欢,还得经管。”鬼才不喜欢呢,可是工资还完房贷就剩生活费了,兜比脸还干净。

也许看出我的正话反说,老公很认真地说:“过了年我想在咱们附近买套一居室,把你父母接来。”

“你疯了?月月光,用啥买?”我瞪圆眼睛,一个饺子没嚼噎在嗓子眼······

“傻瓜,一居室,用不了多少钱。”

文生一边拍着我后背,一边递过一杯水,手忙脚乱后,顺过气来,我也忘了因为什么噎的了,因为儿子喊:“爸,你快点过来。”

老公赶忙跑过去,父子俩肩并肩,膝促膝,满房间都是他们的呐喊还有哈哈的笑声。好一壶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虽然买不了伊白那么高级的衣服化妆品,但是文生从不惹我生气,有几次想和我唱反调,被他爸妈我的公婆一顿骂,才知道他孤家寡人,不利吵架。一家人把我当皇后似的宠着,我心里有数。

我没把文生的话放在心上,甚至都没再提,一直掂心马红,不知道借到钱没有?打了一次电话,她哽咽说:“他要和我离婚。”

我说:“你离吗?”

“离了孩子怎么办?再说我的工资也不够我和孩子的。”

我想了想,房子是男方婚前买的,离婚肯定不会给她,她的工资除了租房好像真不够养孩子的。

我劝她:“其实,你也要理解,毕竟结婚才四年,他没有义务帮你弟弟还债······”

没等我说完,马红打断了我的话:“他每个月差不多有一万,要是给我家,用不了几年就还清了。”

帐不是这么算的,但是,没有说出口,马红有点犟,不爱听劝。

没过两天,马红打电话说要去伊白家:“上次聚会惹的大家不太高兴,去安慰下。”也是,上次俩人不愉快,今天登门道歉,我匆忙请假。

伊白家在美景上院,高档小区,保安一顿盘查,又和伊白通了电话,登了记,才让我们进去。

伊白家是二十八层,电梯豪华,金砖铺地,琉璃做壁,一面菱形的镜子,照出无数的“小”我,每次来我和马红都像照哈哈镜似的。

可是今天,马红对着镜子说:“咱那时候也像她似的找经济条件好的就不会今天犯难了。”

我想反驳,又觉得多余。

4

伊白的家比电影里豪华,房间三百多平,宫廷风格,低调奢华,而且都是伊白自己设计的。

其实,我打心眼里佩服伊白,她不算美人胚子,但是天生会打扮,会扬长避短,比如,她从不会把头发束起来,她说她额头两侧窄。她喜欢穿白色阔腿裤,走路摇曳,增添气质。

我看她肚子已经隆起了,拖鞋还是那种高底的,脱口劝道:“穿软底的鞋吧,要不太辛苦。”

“我都习惯了,冷不丁换个鞋还不习惯呢。”伊白正在看书,我们仨,她是最爱学习的,几乎每周都去书店买书,看的马红肉疼。

伊白摁动咖啡机,马上,房间里就弥漫咖啡的香气。我们各个房间又参观了一遍,每次来她家都会有变化,甚至家具都会重新摆设,她说这样会有新鲜感。

看着家里一尘不染,我心疼:“打扫起来很累吧?咋不请个保姆?”

“我是全职主妇,还要啥保姆,这个生下来可能要请了,还需要个月嫂。”她抚摸着肚子。

“伊白,你老公挣那么多,都放你这里吗?”马红很关心这个。

“他年薪八十万,会全部交给我,但是好像还有奖金什么的,我不知道多少,他就自己支配了。”

“真好,年薪八十万在我们这里就是首富了。”我真的为伊白高兴。

“伊白,你老公挣那么多,怎么就不能帮帮我呢?”马红不合时宜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别说伊白,连我都觉得尴尬。

伊白脸上现出愠色,语气加重了不善:“马红,那我要怎么帮你呢?”

“借我十万,对于你不多啊。”我看见马红眼里的贪婪,心里也开始不悦。

“已经借十万了,你是不是忘了?现在还借,我上次就问了,借完用什么还呢?”因为生气,伊白脸色由白转红。

“我现在不是没有嘛,有了我还能不还你。”马红有点“软饭硬吃”。我看不下去了,要知道马红是这个目的,打死都不陪她来。

“马红,不带这样的,借你是情义,不借是本分,她没有义务帮你。”

“苟富贵勿相忘,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是塑料的吗?”马红眼圈红了。

我和伊白瞠目,这咋还道德绑架,好像我们不讲究似的。

好半天,伊白才找回声音:“严品挣的确实多,可是我们开销也大呀,一家三口的衣服都是最好的,吃的也是最好的,所以每个月剩下的也不多。”

“非得那么贵的吗?一万块钱和一百块钱的衣服有多大差别?”马红“乘胜追击”,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伊白嘴角颤抖,冷哼:“我现在理解你老公为什么不给你钱了,你觉得别人帮你都是天经地义,那你怎么不想办法多挣点······”

“我要是有能力多挣用你说。”马红也气红了眼。

“没有能力你可以去偷去抢······”伊白口不择言,真的是急眼了。

“你······你······”马红没想到一想温婉优雅的伊白竟说出了这样的话,她吼道:“我就知道你平时就是装的,现在露馅了吧,这么恶毒的话都能说出来。”

场面有点失控,我对着马红咆哮:“你这叫胡搅蛮缠!”

听见我的愤怒,马红停顿一秒,终于哭出声:“我只是没把你们当外人······呜呜。”

马红的一句没把我们当外人,泄去空气里的硝烟,半晌,伊白缓了语气,道:

“我也不是你们看见的那么优渥,你们可以拿几百块钱的包,我不成,经常陪他出去,人家太太都拿几万块钱的,我拿几百的,不是给他丢人吗?不好好的保养自己,难道他愿意领黄脸婆出去?不把家收拾温馨,不认真做好每顿饭,他愿意回家吃饭?

他优秀不假,可是掂心优秀的人也多,这个世界从来不缺貌美如花。”

马红沉默了,我也沉默了,总看见人家老公挣的多,没看见人家老婆的压力。记得网上看过一段话:穷人的老婆只要会生孩子,再具备一点赚钱的能力,生活基本也就稳定幸福了。

而富人的老婆,要具备高智商的脑子和高雅的外表,还要有足够的智慧和格局成为丈夫的得力军师,你想在他身边过安稳日子,要么你有可利用的价值,要么你比他还要老谋深算。

我抓住伊白的手,心里酸酸的:“伊白,这么多年我们都知道你有多努力,还怀孕呢,不宜生气。”

马红哭得稀里哗啦,好一会才止住悲,说:“伊白,我知道我有多过份,我也不想管,我妈一哭我心就软了······”

“马红,试一下,这次不管,看会怎样?”我想马红父母找不到马红,拿不到钱也就算了,毕竟也是亲生女儿,还要逼死她不成。

5

我很庆幸我就是穷人家的老婆,所以幸福指数蛮高的,下班饭都不用做,直接去婆婆那里吃。

婆婆总说:“你们不来我也得给你爸做,就是多放把米多切块肉的事。”我乐得清闲,一日三餐真不知道做什么,特别是孩子长身体的时候。

和婆婆住在一个小区,吃完回家,什么都不耽误。

婆婆总夸我懂事,所有节日都给他们买礼物,还经常买菜,我想说这些不够伙食费呀。

一晃圣诞节到了,老公非要出去看电影,去了才知道老公想看一个大片,四D的,觉得自己看有点尬,就把我拽来了。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电影院,我看见伊白的老公正牵着一个年轻的女孩。

我怒火中烧,对老公说道:“看见没,那是伊白老公······”说着我就要过去,老公一把拽住我:“你要干嘛?”

“削他。”

“不能去,你知道人家啥情况,这样冒失一闹,假的都成真的了。”

也是,别再弄巧成拙。

我真的希望这是误会,真的心疼伊白,她和我们不一样,经不起背叛。眼睁睁看着俩人下楼,拐弯,不见,我希望这一刻是真的误会。

上次马红一闹,我们仨再没聚会,但我担心马红,也惦心伊白。那天,我妈电话告诉我:“你知道吗?马红的父母去马红那里了,马红的对象搬出去了。”

让她不理娘家,没想到她父母追过来了,而她老公还搬出去了,我感到情况不妙,晚上直接奔马红家。

马红瘦了一圈,看见我眼眶就红了,马叔走路颤颤的,马婶身体还好,我直接问道:“马婶,你为什么不在家照顾马叔呢?”

“她弟弟和媳妇打架,电视都砸了,就差点房子了,我们管不了,只好出来避避。这姑爷也忒不像话,看我们来就搬走了,我说了他要再不回来,就把这房子卖了,还完饥荒,还能剩不少。”

我几乎被她妈逗笑了,说道:“马婶,这房子是婚前财产,不是马红的。”

“结婚不就是两口子的吗?他走了就是不要呗。”我理解农村老太太可能真的不懂。

“马婶,离婚马红也得不到这房子,现在他搬出去了,分居半年他有权离婚。何况你们这么拖累他们,他没义务赡养你们。”我把他们说成拖累,希望马婶能听懂。

“他是我们姑爷,怎么就没义务了?”马婶气愤的问。我告诉她:“马红有赡养你们的义务,他老公没有,马红赡养也是和她弟弟一人一半,而不是全部,何况你们现在有房子,这对马红不公平。”

“我就不信住在这里,他还敢把我们赶到大街上。”她妈妈态度坚决,我才知道马红为什么没办法。

“马婶,他也许不敢,但法院敢,你们没理由占着人家的房子,再说马红一个月四千多,够你们三个人生活吗?够马叔看病吃药吗?”

“那······那他就不管了吗?”马婶茫然。

“这样的负担,谁愿意管呢?”话糙理不糙。

马婶嚎啕大哭,我才知道马红爱哭是遗传。

看她哭够了,我出声道:“别把马红当摇钱树,她也不容易······”

“她怎么不容易了,就是完蛋,你看伊家桂枝,嫁的那么好,年年给家里钱,还有你,回家也礼物不断。”没等我说完,马婶就开始斥责攀比。

“马红给的也不少啊······”我也忍不住替马红争辩:“你们这么逼她,现在就是逼死她,她也生不出钱来。”

话已至此,我所幸坏人做到底:“马婶,你们先回老家,给马红喘气的机会,她好了才能帮你们不是。”

送我到门口的时候,我偷偷问:“和老夫子谈谈,看有没有可能了?”

“他已经提出离婚了,我也不想拖累他,同意了。”

那一刻,她眼里没有泪。

马红突然不哭了我却十分担心,有事就哭就找我们,一下就没动静了,我还真不习惯。

又想起伊白老公和别的女人看电影的事,我觉得我也应该婉转告诉她,有个思想准备。

回家,我和文生说:“我担心马红想不开,她说到离婚很平静,不太正常。还有我也要侧面提醒下伊白,别光顾怀孩子,孩子他爹都没了,还没工作,咋养啊?”

“马红你是要多关心下,孩子四岁了吧,她那条件,孩子还不一定判给她。”

“那我去找她老公劝劝?”

“也行,虽然我们帮不上啥大忙,最起码让他知道他的付出我们都看在眼里,外界的认可也是认可。”

我觉得要是能保住婚姻,马红也不至于绝望。

6

因为没有他电话,也没法预约,中午,我直接去学校找他。

殷老师看见我还算客气,我们就在学校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殷老师,我今天来马红不知道,昨天去你家,她说你要离婚,所以才冒昧的跑过来,你见谅。”

殷老师看着远处的天空,吐出一口气,嘴角噙一丝落寞,道:“我看不惯她们家,像吸血鬼一样,也是我没能耐,一年挣个几百万也许能好些。”

“殷老师,她们家确实过份,重男轻女,特别是她弟弟,不务实,觉得供马红上了大学就要义无反顾的管家里······”

“你说婚后我们管的还少吗?结婚四五年,没添置过任何生活用品,我俩没买过衣服,孩子用的都是最便宜的,我们没有房贷车贷,我每月杂七杂八加起来将近一万,她四千多,我们现在却负载累累,你说谁能接受?”

平心而论,谁心里都不会平衡,可是,赶上她弟弟投资失败,赶上她父亲有病,所以花掉所有积蓄也正常。

“······其实······其实她弟弟要是不投资,她爸要是不有病,她也不能把钱都花了。”我想请他转个弯想,毕竟是投资失败,不是吃喝嫖赌,父亲的病也不能年年得。

“我也想过,可是她们家就像一座山,牢牢的压在她身上,愚公都搬不动。”他眼神阴翳,嘴角紧绷,去意已决。

“离婚大人倒是解脱了,苦的是孩子,没妈没爸对孩子都是伤害。”我转移话题,希望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他能缓一缓。

“我很怕这样的家庭让孩子觉得是正常的,所以我要带他早点离开。”看来,他已经深思熟虑。

“殷老师,你想过没有,现在是马红最脆弱的时候,你和她离婚,还带走孩子,她带着父母居无定所,就不怕她想不开?”马红空洞的眼神一直让我不安。

“她是成年人,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很正常,难不成她的孝顺一直要靠别人成全?”殷老师嘴角一丝冷笑:“借伊白的钱还没还吧?是不是前段时间又借了,她怎么好意思张口呢?我们三观也不一样,没法过下去了。”

拿钱给小舅子投资失败,妻子又要帮还70万债,丈夫怒提离婚

我想我是没办法劝动他了,他冠冕堂皇的诠释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想我也没理由指责和要求什么,悻悻的道别,也许,这一生我们都不会再见了,和马红离婚,他就是路人。

真是不想见什么就能看见什么,回公司途中,看见了从餐厅出来的严品还有那个女孩,本来就心情郁闷,现在又看见这对狗男女,我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

暖阳铺地,严品踩着金光,走向停车场,那个女的抱着碎步跟在后面,嘴里喊着:“严哥,人家跟不上了。”

我稳稳的站在他面前,也许是阳光晃的,眼眶有些发红,就这样死死的盯着他。

一个惊悚的想法跳跃心头,在严品愣怔,下意识的甩掉那女人手的时候,我一步窜过去,抬起手给严品一嘴巴,东北女人历来动手比动嘴快。

“你谁呀,凭什么打人?”那女的扑过来,我顺势把第二个嘴巴打在她脸上,那女的也楞了,我估计她认识伊白不认识我,看着两张懵逼的脸,想着大着肚子的伊白,心碎了一地。

我歇斯底里:“姓严的,你跟我保证和你老婆离婚娶我,现在又勾搭别人了?”我扭头对还懵着的她说:“想不想知道你是第几个被他骗的?要不要我给你数数?”

“······”严品瞪着我,惊恐。

“你同时跟几个人交往,我说错了吗?”我迎向他的目光。“你说话不算话,你说和她们都是逢场作戏,对我疾病贫穷不离不弃······”后一句是他和伊白结婚时的誓言。“现在我们有了女儿,马上儿子也要出生了······”我替伊白讨这公道。

那女的一个劲看我肚子,大冬天我穿着宽松的羽绒服,很难看出肚子大小,她怒目严品:“你把我当什么?怪不得你老婆怀孕你都要离婚,原来还有要生的······”

我呵呵冷笑,女人脸色红白不定,最后,抬手给了严品一个嘴巴,我心里大笑,是不是女人发泄愤怒都是抽嘴巴?

女人走了,严品愤怒的看着我,“你满意了?”

“不满意,为伊白不值得,那么辛苦为你怀着孩子,你却背着她出轨,你还是人吗?怎么会这么残忍”。

“怀孕是我们离婚的理由,这是我们协商好的。”严品有些气急败坏。

我:“······”

严品:“她很优秀,厅堂厨房她都在行,公司应酬她比我有面子,我就是活在她的光环下,大家都觉得我的能力都是靠她的指点······”

“不是的,是因为爱,所以她才那么努力。”

“是,她的爱就是努力踩在我的肩膀上,我们这个圈子里谁不认识她?每次聚会别人都不带家属,可是我们家我不参加可以,她不去不成,我需要的是老婆,不是交际花,所以一年前我提出离婚,她却要再生个孩子,随她好了,我无所谓。”

我开始懵逼,这是什么故事?伊白从没说过要离婚,连感情不和都没说过,一直很幸福的样子,为什么?

我有点窘:“我怎么没听伊白说过······”

“你怎么会知道?她身上一层又一层盔甲,没人能走进去,我不想同床异梦。”

严品没有等我道歉,拉开车门,绝尘而去。

来源:谈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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